再三檢查報告沒有問題後,斯密斯將自己親手寫的報告發送給黑宮方麵。
“呼……”
他長舒一口氣,但內心卻全然沒有放鬆下來。
這份報告能搪塞黑宮方麵的部分議員,但肯定會有其他議員故意找茬。
而且,這僅僅是第一輪,他們是否會接受這份解釋,還是未知數。
他們也並不是說要站在霍金斯那邊,而是想借此機會,向斯密斯發難。
至於為何要發難……
還不是因為斯密斯,或者說ppp所獲得的利益太多,惹得他們眼紅了。
“一群偽君子,比商人還要狡詐、險惡!”
斯密斯經常與他們打交道,自然知道那些議員的為人。
老實講,他寧願和商人做交易,也不想與他們打交道。
他們擁有絕對的權力,隻會比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更加歹毒、凶狠!
研究所內的氣氛依舊壓抑,霍金斯異常安靜,他不再公開指責什麼,但那種沉默本身,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他偶爾會與斯密斯在走廊相遇,露出一種近乎謙卑的笑容,但眼神深處卻毫無敬意。
斯密斯則維持著表麵上的威嚴,但指令的下達變得更加謹慎,許多原本可以快速推進的常規事務,也因需要反複評估風險而放緩了節奏。
研究員們的士氣依舊低落,關於上層鬥爭的流言並未平息,隻是變得更隱晦了。
ppp仿佛陷入了無形的泥沼,前進乏力。
查理公寓內,他對著那份被要求淨化的報告草案,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
“這不是我想要的成果,也不是我研究出來的成果!”
他抓著頭發,整個人無比躁動。
剝離了關鍵數據支撐,算法的描述變得乾癟而缺乏衝擊力。
他嘗試用數學語言和理論推演來彌補,但效果甚微。
查理知道,這樣的一份報告,或許能應付官僚審查,但絕不可能打動任何懂行的專家,更無法為他的算法正名。
可是,現在研究陷入僵局。
他不能進行更深度的模擬驗證,因為那需要敏感數據。
但他也不想讓這份平庸的報告成為他心血結晶的代表。
“怎麼辦?”
查理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身體和精神都感到要被耗空。
這種被人限製,聽人差遣的滋味,著實讓他難受。
如果他能擁有像斯密斯這樣的能力和權力,不管他做什麼項目,都沒有人敢出聲反對,更不敢一言不合就斷掉他的權限。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明明是在幫助ppp,幫助鷹醬國,卻還要處處受限,像是做賊一樣。
“fuck!我一定要當上副教授,擁有自己的實驗室。”
“到時候,我想搞什麼項目都由我自己說了算!”
查理想當副教授的想法,突然達到了最頂峰。
但他也明白,想要讓斯密斯升任自己為副教授,就必須為他謀取一部分利益,還要依靠成果,折服黑宮的議員。
思考了很久,查理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暫時擱置這份報告,轉而進行更基礎的理論探索!
他將目光重新投向了埃文斯教授早期提供的、關於生物神經網絡反射弧模型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