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您甚至還心存期盼,期望著他們能夠儘快成長起來,進而將您從家主的寶座之上推翻趕下。
如此一來,您便能早日擺脫肩頭那沉重的擔子與責任,毫無牽掛地奔赴黃泉之路了吧?
說了這麼多,在下也隻是想告訴你,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更多。”
言畢,血淵霍然站起身來,猛地一揮衣袖,轉身揚長而去。
在她的眼中看來,想要從莊思竹這裡探聽到有關慕家珍貴寶物的消息,幾乎已經成為一件無法實現的奢望之事了。
因為此人遠遠不如她原先設想中的那般聰慧機敏。
不過,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對方僅僅隻是故意在她麵前演戲作秀而已。
今日所遭遇經曆的種種事宜實在是繁多雜亂,她也感到身心俱疲,精力耗儘。
當下最為緊要的,還是先行返回合歡宗去歇息調養一番才好。
而莊思竹呢,則靜靜地凝視著血淵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臉上流露出一副錯綜複雜、令人難以捉摸的神情。
這名女子所知曉掌握的情況實在是太多太廣了,竟然已經觸及到了他內心深處那塊嚴禁他人踏足的禁地。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對方剛才所說出口的那些話語,確確實實道出了隱藏在他心底多年以來一直未曾吐露過的真實想法。
而且對於慕安渝等一乾人等,他其實一直未曾想好究竟該如何妥善地予以安排。
若能夠借助血淵之力使得他們變得老實一些,安安分分地專注於修煉,那麼他倒也並非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麵。
畢竟說到底,這慕家兄妹無非就是一門心思地想要擺脫掉自己對他們的嚴密監視而已。
然而經曆過此次血淵橫插一手之後,他已然決定將那些布下的眼線統統撤回了。
要知道,雖說眼線能夠牢牢盯住人的一舉一動,但終究難以管住人心呐!
既然如此,那便由著他們想去闖蕩就儘情地去吧,他著實是懶得再費神去管束了。
反正留給自己的時日已經所剩無幾,也許抽些時間去陪伴一下驚竹才算是一個不錯的抉擇呢。
隻盼望著驚竹即便在九泉之下,也千萬莫要怪罪於他。
血淵腳步匆匆地踏入合歡宗,剛一進門,便被眼前洶湧的人潮嚇了一跳。
隻見四周的弟子們如潮水般湧動,一個個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個不停,也不知究竟在議論何事。
他們時而將目光投向血淵,眼神中透露出好奇與探究。
然而,對於這些關注和議論聲,血淵仿若未聞,心中隻想著能儘快趕回住處好生歇息一番。
終於,血淵穿過人群來到了合歡宗為其安排的逍遙宗院落前。
可就在此時,她驚訝地發現六位師兄竟然大晚上的不睡覺,反而聚在院子裡的亭子裡喂蚊子。
而那座亭子恰好位於她回房的必經之路中央,想要繞過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無奈之下,血淵隻得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朝亭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