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突然”現身卻又瞬間消失無蹤的血淵,墨雨殤的麵龐之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遺憾之色。
身為幽冥族人,他自然深知一旦族人成功突破至元嬰期,但凡存在血親關係者,無論彼此之間相距多麼遙遠,也不管雙方是否相識,皆會有那麼一次會麵的機會。
他原本滿心歡喜地期盼著這位幾乎未曾謀麵的妹妹能夠開口說些什麼。然而,事與願違,隻因其時受到靈魂牽引之力的影響,修為較低的一方根本無法發出一言一語。
其實,自從上次血淵連同一群人不慎誤入幽冥邊界之際起,墨雨殤便一直在暗中默默地關注著她。
通過長時間的觀察,他了解到血淵向來將喜怒哀樂深藏於心,從不輕易表露於外。
隻是,此次事關自身修行進階這般重大之事,血淵竟然依舊能夠如此泰然自若,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肯說,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隨後便離去了。
墨雨殤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歎。
原本,他滿心期待著能從血淵那張因為無法言語而顯得有些僵硬的麵龐上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驚訝的神色,但事與願違,這期望終究還是落了空。
想到此處,墨雨殤不禁心生惋惜之情,仿佛那錯失的驚喜如同手中滑落的珍寶一般,讓人心生遺憾。
然而,他很快便安慰起自己來:沒關係,以後總會有機會看到血淵驚訝的表情的。
要知道,作為幽冥王的他,其地位尊崇無比,手中掌握著強大的權力與力量。然而,即便如此,對於自己的幽冥族人,他始終懷著深深的關愛之情。
尤其是當得知自己的妹妹在外可能受了哪怕一丁點的委屈時,他心中的怒火便瞬間被點燃起來。
因為在他看來,任何膽敢欺負幽冥族人的家夥,都是對他權威的挑釁,更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再看看如今的幽冥族,內部族人數量已經變得極為稀少。
除了他和妹妹二人外,剩下的僅僅隻有寥寥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家夥還堅守在此。
每到新年之際,本應是闔家團圓、熱鬨非凡的時候,可幽冥族卻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愉快地聊天都無法實現。
那種冷冷清清、淒淒慘慘的氛圍,著實令人感到心酸不已。
此時,一直默默守候在一旁的侍衛3號寒川以及侍衛2號傾晝,看到自家主上正獨自黯然神傷,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
隻見兩人皆擁有一雙如火焰般燃燒的紅色眼眸,配上灰色的長發,雖然容貌氣質不如墨雨殤那般出眾耀眼,但依然能夠明顯地分辨出他們同屬幽冥一族。
而此刻,他們眼中所流露出的儘是疑惑之色,似乎完全不明白主上為何會突然這般悲傷難過。
難道隻是因為見到小姐沒有跟他說上一句話,就讓主上如此痛心疾首嗎?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隻見那兩個呆若木雞、未能領悟主上心情的家夥站在那裡,侍衛1號墨江見狀,不由得搖頭歎息一聲,然後抬起手來,左右開弓,分彆給他們一人來了一記重重的腦瓜崩。
他恨鐵不成鋼地教訓道:
“你們這兩個榆木疙瘩,跟著主上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連主上每次想起咱們族裡人煙稀少時就會黯然神傷這點都看不出來呢?”
被敲了腦袋的寒川一邊齜牙咧嘴地揉著頭,一邊滿臉疑惑地嚷嚷起來:
“啥?!可我咋覺得咱們幽冥族的人口挺多的呀?
這還是控製了生育率之後才有的數量呢,如果放到整個修真界去比較,那咱們都足以稱霸一方、一統天下了吧,哪裡還少啊?”
這時,一旁的傾晝倒是沒有像寒川那般咋呼,而是若有所思地扶著下巴,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解釋道:
“唉……主上所憂心的並非普通族人的數量多少,而是純正血統的幽冥王族之人丁稀少啊。
要知道,幽冥王族既要確保神血的純粹與純淨,又不能有近親通婚之事發生,如此一來,便隻能采取以一換一的方式。
每一代的幽冥王族都會耗費自身大量的修為以及珍貴的精血,並借助一種神秘的秘法‘創造’出下一代。
然而,這種方法不僅難度極高,失敗的幾率也是相當大的,所以真正的幽冥王族人數一直以來都是極為有限。
至於咱們嘛,不過隻是旁係分支罷了。所以主人才會如此神傷吧……”
此時說悄悄話的三人都沒注意站在他們背後一臉陰沉的幽冥王墨雨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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