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楓宴來得及開口訓斥那幾個正在打架鬥毆的家夥!
隻見原本打得難解難分、互不相讓的兩宗宗主竟然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然而,就在這收手的瞬間,嶢凊子似乎心中仍有不甘,他趁著最後一刻,猛地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了楊靖峰。
此刻,兩宗之人就這樣麵對麵地對峙著,氣氛緊張到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而楓宴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兩宗中間,穩穩當當地站定,猶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分界線橫在了那裡。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也齊刷刷地聚焦到了血淵以及圍繞在他身旁的墨雨殤等人身上。
麵對眾人如炬的目光,墨雨殤倒是顯得格外鎮定自若,不僅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反而還頗為悠然自得地微微勾起了嘴角,那模樣仿佛對這樣的場麵早已司空見慣。
嶢凊子眼見著血淵被墨雨殤他們三個人團團圍住,心中不禁焦急萬分,生怕他們會對血淵不利。
於是,他想也不想便邁步向前,打算將血淵從那包圍圈裡拉回到自己這邊來。
可誰知,就在他快要接近血淵的時候,傾晝與寒川竟如同事先商量好了一般,極其默契地雙雙出手阻攔住了嶢凊子前進的步伐。
隻見這兩人麵色冷峻,神情高傲無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不敢輕易招惹的強大氣場。
嶢凊子見狀自是心中不忿,當下便決定施展渾身解數,想要一舉擊敗眼前這兩個膽敢阻擋自己去路的家夥。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得“唰”的一聲響,三人瞬間交起手來。
然而,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嶢凊子就已然清楚地意識到,對方的實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倘若硬要強行動手去搶奪血淵的話,恐怕最終隻能是以失敗告終。
還未等三人真正開始激烈交鋒,隻見楓宴嘴角微微上揚,朗聲道:“嶢凊子道尊,暫且先回來吧。”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嶢凊子聽到這聲呼喚後,心中雖有萬般不情願,但還是咬咬牙,極不甘心地收住手中招式,轉身回到楓宴身旁。
他那淩厲的眼神依舊死死盯著前方的對手,仿佛隻要一有機會便會再次衝上前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墨雨殤見此情形,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他輕輕擺了擺手,向著傾晝和寒川吩咐道:“你們倆且先退下,好生護著我妹妹。”
傾晝二人聞令而動,迅速後退幾步,來到血淵身側,將其嚴密地守護起來。
此時的場麵上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眾人都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
血淵站在原地,身體緊繃得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弦,麵對傾晝二人如此緊密的貼身保護,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動作甚至都變得略微僵硬起來。
楓宴定睛凝視著那位佇立在隊伍最前端的高大身影。
隻見此人一襲黑色衣衫隨風獵獵作響,銀色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寬闊的肩頭,一雙血紅色眼眸猶如燃燒的火焰,深邃而熾熱。
僅是這一眼,便能判斷出此人身懷幽冥族獨特的氣息,但究竟屬於何種身份,楓宴一時間也難以確切斷言。
再將目光投向那聽從高大男人號令的另外兩名男子,他們同樣擁有一頭灰色發絲和猩紅眼眸,隻是身材相較而言略顯矮小一些。
從他們對領頭男子畢恭畢敬的態度來看,毫無疑問乃是其忠心耿耿的部下。
此時的楓宴麵色莊重嚴肅卻又不失溫和,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地開口道:
“恕在下眼拙,未能即刻認出閣下尊容,實在有失禮數,還望閣下多多包涵……”
墨雨殤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暗自冷笑。想當年自己威震天下之時,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如今不過區區千年光陰流逝,這些所謂的修真界人士居然連他這位堂堂幽冥王都不識得了!
真可謂是一群見識短淺的井底之蛙啊!
想到此處,墨雨殤臉上流露出一絲略帶戲謔的神情,頭顱微微揚起,用一種無比高傲的口吻自報家門道:“本座乃幽冥王墨雨殤!
你們這群修真界的高層莫非都是健忘之人不成?
不過,念在本座妹妹的麵子上,此次本座不與你們過多計較。”
說罷,他那猶如鷹隼般淩厲的眼神驟然橫掃全場,冰冷的目光仿若能夠穿透人的靈魂,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似乎要將在場所有人震驚得無以複加的神情都儘收眼底。
站在一旁的傾晝和寒川,對自家王上的威嚴更是敬仰有加。
尤其是傾晝,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王上的崇拜之情。
相比之下,寒川雖然同樣心懷敬意,但性格使然,顯得較為沉默寡言一些。
就在這時,傾晝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大聲說道:
“爾等這些膽敢藐視幽冥王族之人,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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