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柔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她其實根本就不想去參加這場比賽,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她不去,又怎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呢?
又怎能刷到他們的好感呢?又怎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呢?
白月柔的內心痛苦不堪,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血淵所在的方向,心中的憤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如果不是因為血淵,她本應是第一個選擇宗門的!
憑什麼血淵擁有如此優越的背景和天賦,還有一群關心他的師尊和師兄,要什麼有什麼,而她卻一無所有!
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白月柔越想越氣,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樣噴湧而出,甚至連她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猙獰。
她不禁在心裡暗暗詛咒著血淵。
血淵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目光如芒在背,她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這一瞥,她的視線恰好與白月柔的目光交彙,瞬間,血淵感受到了白月柔那充滿憤怒的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人,血淵覺得自己恐怕已經死了成千上萬次了。
那是怎樣的一種憤怒啊,就像被激怒的母獅,隨時準備將她撕碎。
不過,現實就是如此殘酷,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血淵心中不禁歎了口氣,她不用猜也能知道白月柔此刻在想些什麼。
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擋了她的道,所有的不順心都是因為自己引起的……
血淵卻對這種情況有些喜聞樂見。
她甚至有點喜歡白月柔這種想殺卻又殺不了自己的感覺,這種無力感讓血淵覺得很有趣。
血淵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對著白月柔發出“嘬嘬嘬”的聲音,以表達自己的戲謔。
此時的修真界眾人,他們的討論焦點並不是這場比賽的勝負,而是在討論自己要和誰對決,以免其他人選重了。
經過一番商議後,白月柔終於“如願以償”地走上了比賽台。
她的目光掃過台下的眾人,最終落在了看起來最為無害的雲霽身上。
隻見那白衣少年安靜地站在場中,宛如謫仙一般,連武器都沒有亮出來。
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潤的笑容,朝著白月柔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月柔見狀,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劍,擺出了一個起手式,準備迎接這場對決。
劍尖在空中微微發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影響,這一細微的變化引起了幽靈族人的一陣竊竊私語。
比試正式開始,白月柔顯得有些緊張,她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三張火符,毫不猶豫地朝著雲霽甩去。
雲霽卻穩穩地站在原地,他的身形甚至都沒有絲毫移動,隻見他輕描淡寫地揮動了一下袖袍。
那三張火符就如同被一陣微風吹過一般,瞬間被拂散開來,化為點點火星在空中消散。
白月柔見狀,心中愈發慌亂,她連忙又從錦囊裡摸出一張雷符,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可是,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她在念咒的時候竟然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隻聽得“哎喲”一聲,那張雷符也在半空中無力地飄落下來。
場邊頓時響起一片噓聲,就連一直麵無表情的血淵都忍不住微微挑起了眉毛。
“宿主,快用大招啊!”係統在白月柔的腦海中焦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