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老的話語不卑不亢,既不顯得諂媚,又將赤練的優點一一道來。
血淵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長老,在聽完長老的話後,她也隻是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聽到了。
其餘幾人眼見聖主並未責罰,膽子便逐漸大了起來,一個接一個地走上前去,七嘴八舌地說道:
“幽明這孩子雖然年紀尚小,但畢竟是幽影族和我族的混血兒,而且還學習了幽影族的秘法,性格也頗為活潑。
若能跟隨在聖主身旁,想必定能為聖主增添不少樂趣……”
“若論及活潑程度,又有誰能比得上沐陽那孩子呢?
沐陽不僅嘴甜,善於言辭,更能討得聖主歡心。
況且,沐陽同樣學習了我幽靈族的秘法,其實力相較於幽明,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吵嚷嚷,嘈雜不堪,著實令人心生厭煩。
血淵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們,隻是隨口應道:
“既然兩位長老如此看重幽明和霧沐陽的活潑與討人歡心之處,那不如就將他們留在自己身邊吧……”
她的這一句話,猶如一盆冰水,直直地澆在了所有人的頭上,讓所有人的臉色都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血淵對此卻不以為意,甚至心中還有些許快意。
她深知自己無法做到讓所有人都滿意,但她卻可以輕而易舉地讓所有人都心生不滿。
一時間,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血淵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她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那兩位被他駁了麵子的長老身上。
“還有要說的嗎?”血淵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沒有的話,就都退下吧。”
那兩位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們顯然沒有想到血淵會如此毫不留情地當眾給他們難堪。
在血淵的威壓之下,他們卻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隻得默默轉身,低著頭快步走出了大殿。
與那兩位長老不同的是,其他一些人卻並沒有被血淵的氣勢所嚇倒。
他們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棄自己的立場。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他的眼睛像兩顆綠豆一樣,滴溜溜地在血淵和血闌兩人身上來回掃視著,那眼珠子轉得比風車還要快上幾圈。
終於,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快步走上前來,臉上露出一副自以為是的笑容,開口勸道:
“聖主息怒啊,幽明和霧沐陽這兩個小家夥確實還太小了,不太適合跟著聖主您呢。”
說到這裡,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
“可是呢,血闌這小子身份低微,性格又木訥少言,這樣的人怎麼能讓聖主您舒心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停地搖頭晃腦,仿佛對自己的分析十分滿意。
“雖然說這小子長得確實還算可以,但是您看看雲翳雲霽那兩兄弟,他們的長相也不差啊!
而且這兩兄弟的身份地位可比血闌這個毫無背景的小子強多了呢。”
老頭越說越興奮,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仿佛要讓整個宮殿都能聽到他的話語一般。
“而且啊,這兩兄弟從小就接受貴族教育,不僅精通各種文學經典,還擅長武藝,可謂是能文能武的全才啊!
聖主您的男人,自然得是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武能殺敵護主,文能吟詩作畫的人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