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聽到血淵的質問,頓時變得有些結巴起來,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我們……確實……”
一旁的雲霽見狀,連忙悄悄地扯了扯兄長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霧隱,則是強忍著笑,插嘴道:
“聖主啊,這兩兄弟年紀也不小啦,都已經18歲了呢。
而且他們的實力也相當不錯哦。”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份心意可是相當難得的喲。”
說完,霧隱還不忘給血淵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分明是在說:
“您就彆跟他一般見識了,這老頭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您就大人有大量,彆跟他計較啦……
您就當是在托孤吧,收下也不礙事……”
雲霽的耳尖紅得能滴血。
他從未想過心事會被這樣直白地攤開在聖主麵前。
雲翳深吸一口氣,突然單膝跪地:
"聖主若不嫌棄,我們兄弟願終生侍奉左右!"
說完自己也愣住了,沒想到會衝動地說出這樣的話。
場中一時寂靜。
雲霽驚慌地看向兄長,又看看血淵,最後也跟著跪下,卻緊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垂著頭,隻能看見血淵玄色衣擺上繡著的暗紋,那些花紋仿佛在眼前旋轉。
血淵看著霧隱那樣子,既是不忍拒絕,也是本就準備收的。
輕笑一聲,那聲音像羽毛般拂過兄弟倆的心尖。
"抬起頭來。"她說道。
雲霽顫巍巍地抬眼,正對上血淵含笑的眸子。
那一刻,他恍惚覺得朝陽都黯淡了幾分。
“既然你們師父都這麼說了……”血淵故意拖長了音調,“那就留下吧……”
她那雙攝人魂魄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兩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雲翳和雲霽聽到這句話,身體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瞬間繃緊。
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血淵,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雲翳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怎麼也發不出來。
而雲霽則完全呆住了,他甚至忘記了呼吸,整個人就像一座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整個場麵異常安靜,隻有血淵那拖長的音調在空氣中回蕩。
直到霧隱輕笑了一聲,這笑聲仿佛打破了某種魔咒,雲翳和雲霽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他們急忙向血淵行禮,動作有些慌亂,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完全恢複過來。
雲翳起身的時候,由於太過匆忙,差點被自己的衣擺絆倒。
他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才勉強穩住身體。
雲霽則更加狼狽,他的腳像是不聽使喚一樣,同手同腳地退到了一旁,看起來十分滑稽。
兄弟倆站在血淵的身側,心跳快得像是要衝出胸膛一般。
他們的手心裡都滲出了一層細汗,額頭上也冒出了些許汗珠。
儘管如此,他們的嘴角卻都忍不住悄悄揚起,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
這絲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