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淵輕輕按住魏星洛的手:
“無事獻殷勤,說說你到底在想什麼?
錯過這個村沒這個店啊。”
魏星洛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師妹果然了解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聽說幽冥族有個規矩,若是有人入贅,聖主要準備一份特彆的禮物?”
血淵拿寒玉的指尖微微一顫。
她抬頭,正對上魏星洛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
殿內的燈光讓他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像隻慵懶的貓。
“你聽誰說的?”血淵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終於在腦子裡翻找出這個久遠的習俗。
“這你就彆管了。”魏星洛湊得更近了些,幾乎要貼到她耳邊,“我就是好奇,要是我入贅幽冥族,小師妹會送我什麼禮物?”
血淵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她看著魏星洛期待的表情,忽然覺得他就像一隻撒嬌的貓,明明想要什麼,卻偏要繞著彎子試探。
那狡黠的眼神,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有時不時蹭過來的小動作,都讓她想起纏綿病榻時見過的那隻黑貓。
“你想要什麼?”血淵聽見自己這樣問。
魏星洛眼睛一亮:“真的可以自己選?那我要...”
他故作沉思狀,“要小師妹每天陪著我,要小師妹一直把我放在心上,還要...”他突然壓低聲音,“要師妹永遠隻對我一個人笑。”
血淵彆過臉去,“三師兄真是拿我取笑習慣了,這些事是該我一個小師妹做的嗎?”
魏星洛得寸進尺地拉住她的袖子:
“沒有拒絕,就是同意。
那說定了?等我入贅那天,這些可都是我的了。”
“三師兄,你不會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不好意思說,拐著彎來戲弄我吧?”
在血淵進入逍遙宗因為強行使用心魔引而昏迷之後,第一個看見的人是魏星洛,心裡自然對他格外寬容一些。
“怎會?我是真的舍不得小師妹離開宗門。
這些要求彙總起來其實是我希望能一直待在小師妹身邊,不願像之前那般,讓小師妹同我和其他師兄弟生分。
當然也有想要讓小師妹作為我們師兄弟幾個的靠山的想法,這樣不就名正言順,可以時時刻刻跟著小師妹了嗎?
我怕小師妹離不開師兄們的保護……”
其實是他們這幾個師兄離不開血淵這個小師妹了。
說起生分,之前血淵被殺戮道引起的冷漠疏離是真的讓他們傷心,他們是真的怕了,血淵稍一冷臉,他們就感到揪心的疼。
魏星洛笑得更加燦爛,像隻偷到腥的貓兒。
他知道,他的小師妹雖然表麵冷淡,卻從來不會真的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而這份獨一無二的縱容,或許就是他最想要的禮物。
血淵手中把玩著寒玉
“三師兄明知道我的心始終都是偏向師兄們的,又何必說什麼靠山不靠山。
就算你們不說,我也不會趕你們走,更不會讓你們缺什麼的。
當初我尚且一無所有,師兄們對我那般好,我豈能忘記。
如今我有了身份地位,自然也不會忘記師兄們的。”
魏星洛不說話了,隻是笑眯眯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