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三人對於血淵的命令自然無比遵從,立刻帶著修真界眾人離開。
楚墨白走時大聲喊道“阿淵,一切都要以自身安全為重!我等你回來切磋!”
回應他的隻有呼嘯的瘴氣。
血淵的身影已沒入黑暗,唯有寒霜淩炎的幽藍光芒在霧中若隱若現……
赤練在最前麵帶路,雲翳雲霽二人在所有人兩側後方防止眾人走散。
來時路上尋找機緣耽擱了許久,這回去反而快了許多。
一群人風風火火出了禁地,就看見百無聊賴在地上畫畫的慕家兄妹以及依舊插在地裡的白月柔四人。
慕安渝看見一群人出來喜極而泣“你們終於出來了,我實在受不了這四個人了,快讓他們閉嘴吧!!!”
所有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插在地裡的趙處嗡嗡的聲音傳來
“慕安渝,彆騙我們了,這種把戲用一次也就罷了,這三次四次就沒人信了。”
郝建扭動著身子
“就是就是,我勸你還是把我們拔出去吧,否則我大師兄出來後,你就死定了!!”
血淵將他們扔出去的時候,不小心加了個禁製,除非有元嬰後期的修為,否則會被一直插在地上……
柳憶笙真的不想承認他是這幾個傻b的大師兄……
赤練皺眉上前把四人拔出來。
赤練身後瘴氣翻湧如沸騰的墨汁。
白月柔四人像被隨意丟棄的破布般倒栽在泥地裡,泥漿順著她散亂的發髻流下,浸透了半張臉。
眼睛被泥水糊住,隻能看個大概。
見人群出現,她突然發出尖利哭嚎:
“血淵!你個黑心肝的毒婦!
人家不過是害怕不敢進去禁地,你就把我們活活插在這泥裡喂蟲!"
她扭動著身軀,帶起陣陣刺鼻的腐臭,
“我天行道宗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如此趕儘殺絕?"
趙處奮力扭動腦袋,發尾上掛著的腐草簌簌掉落,甕聲應和:
“就是!我們不過有些害怕,血淵就濫用職權!"
郝建跟著撲騰,頭頂卡著的半片焦葉搖搖欲墜,
“血淵真是不要臉!毒婦毒婦!"
彭仗葉縮在角落,聲音細若蚊蚋:
“血淵仗著幽冥王身份,故意給我們天行道宗難堪..."
慕家兄妹看他們被拔出來後便蹲在十丈外的岩石後,慕安渝用樹枝狠狠戳進地麵,低聲對妹妹慕清月道:
“這女的嗓門能把瘴氣都震散了。"
他煩躁地將樹枝折斷,
“早知道聖主要進去如此久,我就該往她嘴裡塞塊臭石頭。"
慕清月捏碎掌心的葉子,皺著眉望向泥沼:
“聖主隻說彆讓他們死在結界外,可沒說要聽這潑婦罵街。
好在他們出來了。
不過,聖主之前說過她還有事要做,應該會遲一些……”
赤練琥珀色的瞳孔驟然收縮,紅發間的金芒挑染如火焰般炸開。
南明離火"轟"地在白月柔頭頂三尺處爆燃,灼得周圍瘴氣發出滋滋聲響:
“滿口噴糞的東西!
聖主親手把你們扔出禁地時,你們的腳尖還踩在禁地的界石上!”
她抬腳碾過身旁一塊刻著幽冥符文的碎石,
“這界石被你們踩裂三道縫,當我們都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