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敖溟就收獲了兩個幽冥王的大白眼。
墨雨殤看著滿地狼藉,神情煩躁但還是耐心轉告修真界的消息
“妹妹你的巡查之旅怕是要中道崩殂了,修真界傳來消息,他們和魔族已經和談,用夜淩交換休戰約定。
一月後,需要你帶領修真界眾人回去繼續比賽。”
“僅此而已?”血淵有些質疑修真界的談判實力了,就……就換了個休戰約定?
割地呢?賠款呢?質子呢?啥都沒要?
墨雨殤嗤笑
“是啊~就弄了個休戰約定。
還真是“君子”啊~”
要墨雨殤來談,不大敲黑心竹杠,狠狠咬下魔族一塊肉來都枉為幽冥王。
修真界的人真是……難評。
墨雨殤不禁懷疑和修真界合作是否會是他整個執政生涯的汙點了。
咳咳,扯遠了。
墨雨殤正色
“總之,還有一月時間,他們那群人就該回修真界了。
我需要將歸命城的那群人轉移到幽靈族,和你們會合,到時候……霧隱會送他們離開。
我……就先走了。
你注意安全。”
墨雨殤說完給血淵治療了一下傷勢就離開了,他害怕與血淵離彆。
血淵愣了愣,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要和幽冥界說再見了。
血淵抱著血闌拉著離開洞穴之時,敖溟將洞穴給毀了,這鬼地方他是真的不想回來了。
隨著洞穴的坍塌,鎖魂咒業已消失,現在能束縛敖溟的隻有血淵了。
這個結果傻子都能猜到,所以墨雨殤才親自給他們結契加封印。
此次戰鬥讓血闌死了一次,即使複生也是身負重傷。
血淵拍了拍血闌的臉
“血闌醒醒,沒事吧?
還能說話嗎?”
血闌的指尖在顫抖,喉間溢出壓抑的嗚咽。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全身骨頭如同被捏碎一般疼痛。
“聖主……”他的聲音像被陰火灼過的琴弦,破碎得不成調子。
血淵這才發現,這個永遠冷靜的侍衛,眼下竟紅了眼眶。
“是屬下……是屬下沒能保護好您。”他抓住自己左胸的衣襟,那裡有道新添的傷疤,是敖溟尾巴抽留下的。
他說不下去,喉結劇烈滾動,掙紮著要磕頭
“您該是高懸幽冥界的明月啊……
怎能被那瘋子用鎖鏈玷汙……”
血淵怔住了。
她聞到他身上混雜著鐵鏽與雪鬆香的氣息,這是她給血闌準備的鎮定香。
可此刻,那香氣被濃重的血腥味衝散,化作某種近乎絕望的執念。
血闌被血淵按著靠在樹旁。
他的聲音悶得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您知道嗎?
屬下每次替您尋找休息之所時都會先行打掃……就怕指尖的灰塵弄臟了您……”
血淵怔怔地望著血闌後腦混著泥土和血肉的銀發。
“夠了,血闌。”血淵的聲音響起,帶著上位者的冷肅。
血闌猛然抬頭,血淵繼續說道“這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