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宴聞言朗聲大笑:
“好!有此一言,本座便放心了!
第五場,碧水宗秘境三日後開啟,諸位弟子先去聯盟準備的靈舟上鞏固修為吧。
此地離碧水宗甚遠,靈舟會送眾弟子先行前去。”
眾弟子行禮後就離開了。
而各宗宗主卻得留下來繼續安排後續事宜。
“此等盛況……亙古未有!”楓宴的鎏金白袍在初晴陽光下熠熠生輝,
“看來讓他們去幽冥界進修是一個極為正確的決定,逍遙宗得血淵如獲天助。”
楓宴說這話就是純粹感歎,並沒有其他意思,但落到其他人耳朵裡就不一樣了。
演武場的靈雨在陽光下蒸發殆儘,楓宴的那句“如獲天助”如重錘敲在幾位宗主的心頭。
弟子們的靈舟早已消失在雲層深處,唯有各宗主道袍下的指尖在暗中捏碎了傳訊符、丹爐蓋或是劍柄——他們麵上不動聲色,心底的悔恨卻如幽冥界的寒霧,在無人處悄然蔓延。
楊靖峰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攥緊,指骨都要被自己捏碎了。
離白月柔一定距離後,他的頭疼好了不少,沒那麼暴怒了,也有時間開始思考。
這幾天的雷劫中血淵寸步不離守著逍遙宗那幾個師兄的畫麵在他腦海中反複回放,而喻初原那句“牙尖嘴利,不堪為徒”的冷哼仿佛還響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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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當時扇飛那蠢貨……”他喉結滾動,悔恨的冰冷在丹田蔓延,眼前晃過收徒大會上血淵蒙眼磕頭時額頭的紅印。
那精準到分毫的控力,分明是頂級修士的雛形,卻被他因喻初原對白月柔的偏愛而拱手讓人。
楊靖峰突然覺得喻初原那句“牙尖嘴利”真是死得其所——至少那蠢貨沒活到親眼見證天行道宗被血淵踩在腳下的這一天。
“就差一點……”餘雨嫣望著嶢凊子的方向,魏星洛煉化靈草時血淵在一旁輔助控火的軌跡在眼底燃燒,
“若當時我再堅持一些,碧水宗何愁不興旺”
丹修的直覺告訴她,血淵冰靈根與幽冥力共生的體質本就是萬載難逢,何況她還有異火,冰靈根算什麼阻礙?
而她卻因顧慮遲疑,眼睜睜看著嶢凊子拐走了至寶。
甚至後來血淵他們幫助褚杏依治療靈根時,自己也隻是想要讓逍遙宗幫助自己清理宗內雜碎,從沒有關注過其他。
呼延拔藏在道袍下的熟鐵護腕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嚓聲,三天前秦乾宇震碎青石磚的拳風餘波還在心間震顫。
“混賬!”他暗中捶打大腿,想起收徒大會上自己嫌棄血淵“身形纖細如麻杆”。
“現在血淵捏碎百年玄鐵時,怕是把我鍛了三十年的凡鐵樁當麥芽糖!”
鍛體者最不該以貌取人,而他卻因可笑的偏見,錯過能以王血引動大地精魄的鍛體奇才,此刻連逍遙宗那小子手臂上的星隕鐵護腕都在嘲笑他的短視。
貉岓沒有掩蓋自己的情緒,袖中的馴獸哨被捏成齏粉。
他想起了之前兔大爺對血淵的親近以及神獸對血淵的認可。
虧自己之前還認為那些低階妖獸不親近血淵是因為血淵不夠有親和力。
“那不是清冷……”他盯著前方,心裡喃喃“是幽冥王對萬獸的血脈壓製!”
當初嫌血淵靜坐時毫無馭獸師的熱情,實則是萬獸在王威下噤聲臣服,而他竟把鳳凰當麻雀,讓閻初安那小子撿了幽冥獸的便宜。
閻初安雷劫完後就一直抱著影鱗貂到處跑,生怕彆人不知道這是幽冥界獨有的。
著實惱人得很。
偏偏貉岓作為長輩還不能說什麼。
弟子們離開時,閻初安的影豹突然回頭對萬獸宗方向發出挑釁的低吼。
貉岓想起血淵麵對瞿寧希詢問,為什麼她指瞿寧希)不能契約幽冥界的靈獸。
血淵毫不猶豫回答“幽冥獸隻認強者。”
貉岓突然明白——原來馭獸師的最高境界,不是搖尾乞憐的親和,而是讓凶獸從靈魂深處恐懼與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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