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飲歌說著說著忽然眼睛一亮,拍了下手:
“要不,等比賽結束本尊去問問血淵,若是她願意,把這三人都收了?
反正修真界也無甚規矩,多幾個道侶也無妨,哈哈。”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隨即失笑。
嶢凊子看了季飲歌一眼,無奈搖頭:
“季宗主你倒是敢想。
阿淵自有她的心意,此事還是順其自然為好。”
冷鋒坐在角落,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案幾,眉頭緊鎖。
他看著水鏡裡裴沐言溫柔的側臉,又想起自家大徒弟楚墨白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忽然長長歎了口氣。
“嶢清,”冷鋒湊過去,一把抓住嶢凊子的手腕,眼神懇切,
“你看我家墨白如何?
他雖性子冷了些,但對人真心。
血淵這丫頭不錯,不如讓他們結契?我看他們挺合適的。”
嶢凊子被他抓得一愣,隨即失笑:
“冷鋒,結契這種事,得看他們自己意願。
再說,你家墨白在血淵麵前,可未必是冰塊。”
冷鋒眨了眨眼,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更急了:
“可他不會像裴沐言那樣說話,也不會像柳清翎那樣討喜,再不上點心,血淵就要被彆人搶去了。”
嶢凊子哭笑不得:
“冷鋒,結契之事關乎兩人心意,哪能這般草率。
墨白與阿淵自有他們的緣分,我們做長輩的,還是不要過多乾涉為好。”
“砰”的一聲巨響——敖溟身前的石桌被他生生拍碎,碎石飛濺,靈力波動震得眾人衣袍獵獵作響。
黑袍男子猛地站起身,古銅色的肌膚在光線下泛著冷硬的光澤,墨瞳裡翻湧著幽藍火光,龍尾在身後不安地掃動,帶起陣陣陰風。
“結契?誰要跟阿淵結契!”敖溟周身寒氣幾乎凝成實質,卻在瞥過水鏡中血淵的身影時,氣焰莫名矮了半截,隻剩下滿心憋屈。
他死死攥著拳,指節泛白,胸口起伏得厲害,偏又怕動靜太大等血淵出秘境後那群老東西告狀,隻能硬生生憋住怒火。
堂堂幽冥龍王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楓宴輕咳一聲,起身打圓場,目光落在水鏡中正在清點丹藥的血淵身上,語氣溫和卻帶著威嚴:
“好了,都稍安勿躁。
血淵師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與心性,實乃我修仙界之幸。”
瞥了一眼敖溟又補充道“亦是幽冥界之幸。”
溫瑤衡折扇輕搖,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還在生悶氣的敖溟,慢悠悠道:
“楓盟主說得是。
不過說起來,敖溟……道友這反應,倒像是自家寶貝被人覬覦了似的——”他故意拖長語調,
“難不成,你也對血淵……”
敖溟猛地轉頭瞪他,眼神凶狠如欲噬人,卻在開口時,聲音莫名弱了半分:“關你屁事!!”
眾人見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都忍不住低笑起來,氣氛倒比剛才緩和了不少。
水鏡中,血淵恰好將丹藥收好,轉身對裴沐言三人說了句什麼,三人臉上又泛起紅暈,惹得水鏡外又是一陣低低的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