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毒蟲“保護”著,一個看似熱心卻透著古怪,其餘幾人則沉默不語,眼神平靜得嚇人。
他心裡頓時毛了,哪還敢要錢,連忙攙起瘦高個,色厲內荏地喊道:
“算…算你們狠!我們走!”
三人狼狽不堪,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消失在了土路儘頭。
閻初安憋著笑,湊到血淵身邊,小聲道:
“小師妹,你什麼時候逮的蠍子?好厲害!”
血淵抬頭回應,兜帽微動:
“不是逮的。
這是我養的蠱蟲的一種,名‘黑針’,平時休眠,以一點小手段即可喚醒。”
她頓了頓,補充道,
“未用靈力傷人,隻是讓它自衛,不算違背法則。”
裴沐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頷首:
“小師妹應對得當。”
利用人界本就存在的毒蟲,既解了圍,又未觸動法則反噬,確實巧妙。
季灼墨唇角微揚:
“看來日後與人衝突,得多靠小師妹的‘本地’手段了。”
經此一鬨,七人心情反而輕鬆了些許。
繼續前行,不久便看到了一個依著山坡而建的小村落。
村子不大,約莫二三十戶人家,土坯茅屋,看起來頗為貧瘠。
村口有幾個穿著打補丁粗布衣的孩童在玩耍,看到他們這一行衣著整潔、氣質非凡的外鄉人,立刻一哄而散,跑回村裡報信去了。
等他們走到村口時,一個穿著稍體麵些、像是村中長老的老者,帶著幾個手持鋤頭鐮刀、麵帶警惕和不安的青壯迎了上來。
老者顫巍巍地行禮:
“幾位……幾位貴人從何而來?
到我們這窮鄉僻壤,有何貴乾?”
他目光掃過幾人,尤其在血淵那遮得嚴實的鬥篷上多停留了片刻,眼神裡滿是疑慮。
裴沐言上前一步,依著凡間禮節拱手,語氣溫和:
“老丈有禮。
我等是遊學的士子,欲往國都薊城遊曆訪友,不料途中迷失了方向,誤入貴寶地,想請問一下去往薊城該如何走?
此地又是何處州府地界?”
他言辭懇切,氣質儒雅,稍稍打消了老者的一些疑慮。
老村長將信將疑,上下打量著他們:
“看諸位……
氣度不凡,倒像是習武之人。”
他顯然注意到了秦乾宇的體魄和眾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儀態。
魏星洛立刻笑著接口,演技自然:
“老丈好眼力!
家傳學過幾手粗淺功夫,出門在外,也好防身嘛。”
他指了指秦乾宇,
“尤其我這位兄長,天生神力,路上正好充當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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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長似乎稍稍放鬆了些警惕,但目光又落回血淵身上:
“這位是……?”
裴沐言從容接話:
“是舍妹,身子弱,見不得風,故以鬥篷遮麵,還請老丈見諒。”
這個解釋倒也合理。
“原來是迷路的士子老爺。”
老者鬆了口氣,放下些許戒備,
“我們這兒是燕國河間府轄下的枯榮村,偏僻得很。
薊城……那可遠著呢,在東北方向,距此怕是得有七八百裡地。”
七八百裡!眾人心中都是一沉。
以他們現在人生地不熟的狀態,這路程可不算近。
魏星洛立刻接口,笑容親切
“多謝老丈指點。
您看這天色將晚,我等能否在村中借宿一夜?”
說著又自然地將一小塊碎銀塞到老者手中。
老者捏著銀子,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村裡那些麵黃肌瘦、眼神怯懦的村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村尾有間廢棄的土屋,雖然破舊,但收拾一下還能遮風避雨。若幾位不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多謝老丈!”魏星洛連忙道謝。
在村民複雜目光的注視下,七人跟著老者向村尾走去。
那間土屋果然破敗,蛛網遍布,塵土厚積,但好歹牆體還算完整,有個遮頂。
謝過老者,關上吱呀作響的木門,七人麵麵相覷。
“河間府……枯榮村……”裴沐言沉吟,
“看來我們被傳送到了燕國西南邊境地帶,距離薊城確實遙遠。”
“得弄輛馬車,或者買幾匹馬。”秦乾宇道,“靠腳走得走到什麼時候?”
顧蘇璽已經開始打量這間破屋,思考著如何用最簡陋的材料讓它變得更宜居一些。
閻初安則湊到窗邊,看著外麵那些遠遠窺視的村民,小聲道:“他們好像很怕我們?”
季灼墨靜立一旁,似乎在感知著什麼:“此村……死氣沉沉,怨念頗重,不像隻是貧窮所致。”
血淵站在角落,兜帽下的目光掃過地麵某些不易察覺的痕跡,聲音清冷:“近期有非人之物來過此地。有淡淡的魔氣殘留,但……很怪異。”
她的話讓所有人神色一凜。
他們的任務,看來已經開始了。
而這破敗的枯榮村,似乎就是第一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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