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最後,目光深邃地看了血淵一眼。
血淵麵色如常,心中卻是一凜。
忌憚幽冥之力?
雙方又交換了一些關於城內布防、國師府高手特點等情報後,夜宸忽然道:
“此地也不安全。
國師府的搜查很快就會擴到這裡。
我們在城東有一處隱秘據點,可暫供諸位落腳。”
他頓了頓,看向血淵,語氣平淡無波:
“若信得過,可隨我們來。”
這是一個選擇。
是相信這兩個目的不明、亦正亦邪的神秘人,還是繼續自己在這危機四伏的城中尋找藏身之處?
裴沐言看向血淵。
血淵沉默片刻,微微頷首。
“帶路。”
夜宸與夜歡在前方引路,七拐八繞地穿行在城南錯綜複雜、汙水橫流的小巷深處。
越往前走,環境越是破敗荒涼,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和黴味,幾乎不見人煙。
“嘖嘖嘖~玄璣老鬼把這京城搞得烏煙瘴氣~”
夜歡一邊靈活地避開地上的汙穢,一邊用她那特有的、帶著慵懶譏諷的語調抱怨道,
“好好一個繁華薊城,硬生生被他弄成了半個鬼城~
除了他那幫被洗了腦的狂信徒,有點門路的誰不想跑?
可惜啊~跑不掉咯~”
她忽然回頭,媚眼如絲地瞟了一眼血淵和她身後臉色緊繃的三位師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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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玄璣老鬼搞的那個什麼‘萬魂歸一通天大陣’~野心倒是不小,想用全城生靈做祭品,竊取龍脈國運,煉化信仰魂力,一步登天衝擊那傳說中的……魔神之境呢~”
她故意拖長了語調,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血淵等人並未接話。
夜歡見他們沒什麼反應,自覺無趣,又嗤笑一聲,語氣充滿了鄙夷:
“可惜啊~就是個眼高手低的廢物!
修煉的是最下乘、後患無窮的噬魂魔功,
扯虎皮拉大旗,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夜歡聲音裡充滿了鄙夷:
“竊取龍脈國運,煉化眾生魂力信仰,聽著挺唬人~實際上呢?
哼,撐死了也就摸到你們修真界元嬰期的門檻吧?
就這……還敢妄稱‘魔神’?
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她誇張地捂著嘴,眼波流轉,掃過裴沐言等人:
“哎~要不是這破人界法則把諸位仙師的實力壓得這麼慘,
區區一個偽元嬰,哪夠你們一指頭捏的呀?(′▽`)ノ?”
秦乾宇顏色一變,這話戳到痛處了!想他們在修真界修為何止元嬰,如今卻被壓製成這樣,憋屈得很!
血淵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淡淡問了一句:
“他既修煉魔功,為何不受此界法則壓製?”
“呃……”
夜歡臉上的笑容一僵,卡殼了。
她似乎沒想到血淵會問這個,眼神閃爍了一下,支吾道,
“這個嘛……或許……他有什麼特殊秘法遮掩?
或者……那陣法本身有古怪?”
一直沉默引路的夜宸忽然開口,聲音依舊冰冷,卻給出了更合理的解釋:
“他並非真正的魔族。
功法雖邪,根基仍是人族。
此界法則主要針對外來高階魔族與修士的‘靈壓’與‘魔壓’。
他取巧,以眾生魂力與信仰為薪柴,凝聚的是‘偽魔源’,並非自身修煉所得,故能一定程度上規避法則針對‘個體’的壓製。
但陣法本身彙聚的力量過於龐大,依舊會引動法則排斥,故其行動並非全無限製。”
這番解釋清晰透徹,不僅回答了血淵的問題,更透露了對法則極深的理解。
夜歡見夜宸自己說了也不再隱瞞,扭著腰肢,聲音壓低,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最搞笑的是~他那一套,真正的……的大人物們,根本瞧不上眼!
覺得他手段糙、吃相難看,壞了規矩~
不然,哪輪得到他在這燕國稱王稱霸?”
這番話,與精靈艾洛斯透露的信息相互佐證,讓血淵等人對國師玄璣的根底和處境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血淵不再追問。
她心中已有猜測。
對方避而不答,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這夜宸與夜歡,恐怕……與那北境魔災,與國師玄璣追求的所謂“魔神之境”,有著極深的淵源。
他們極大概率,本身就是更高層次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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