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和古月出了玲瓏閣,便回了林府。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們直接自後院圍牆躍了進去。
進了院子,才剛走沒幾步,林傾暖忽然瞧見前麵不遠處,銀杏正一臉警惕的瞧著周圍。
林傾暖的腳步微微一頓,視線立刻投向了她身後不遠處的亭子。
因著天氣轉涼,亭子四周已經掛上了遮風的簾子。
透過薄簾,她似乎瞧見裡麵隱隱有人影浮動。
銀杏此時也看到了林卿暖和古月,臉上不由浮起慌亂之色,下意識道,\"三——三小姐?\"
林傾暖淡淡一笑,\"你在這裡做什麼?\"
銀杏頓時回神,刻意抬高聲音道,“回三小姐的話,奴婢——奴婢摘些果子來,”末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突兀,又忙不迭的解釋,“是三少爺要吃果子,奴婢這才來摘的。”
林文沐身邊自有侍候之人,什麼時候竟需要秦姨娘的貼身丫鬟來乾這粗活了?
林傾暖笑了笑,也不點破,隻眼神似是隨意的向銀杏身後方向一撇,“我好像瞧見那亭子裡有人。”
銀杏臉色一白,連忙道,“沒有沒有,三小姐許是看錯了。”
“是麼?”林傾暖似笑非笑。
“裡麵彆是有賊人,奴婢還是過去瞧瞧吧!”古月說罷,便作勢要過去查看。
銀杏想也不想便擋在了古月麵前,見古月麵色冷然,連忙強笑著解釋,\"裡麵真的沒什麼人。\"
“大膽,”古月瞬間寒了臉色,“小姐明明瞧見裡麵有人,你竟還敢狡辯,說,你為何包庇那賊人?”
“奴婢——奴婢真的沒有。”銀杏臉色發白,眼神愈發慌亂。
林傾暖唇角微翹。
“喲,三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一道尖利的聲音驀的響起,隱隱透著咬牙切齒,“怎麼,我的人做什麼,也要得到你三小姐的首肯?”
林傾暖緩緩側身,眸中浮起極淡的笑意,“秦姨娘,哦不,現在應該叫秦通房。”
秦氏瞬間被那通房二字刺痛,不由怒瞪著林傾暖。
林傾暖眸色微涼,“秦通房不在榮安苑閉門思過,怎麼倒有閒情在外麵閒逛?”
她唇邊浮起嘲諷的笑意,“我隱約記得,這段時間秦通房還在禁足期間吧?”
聞言,秦氏輕蔑的笑了笑,絲毫不將林傾暖的警告放在眼裡,“怎麼,看到我沒有被禁足,你失望了?”
她冷笑出聲,一幅有恃無恐的模樣,“那你再去找老爺告狀去呀?”
林傾暖知道林昭必然會對秦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對此早有預料。
當然,她也不會再去給林昭施壓,畢竟,若是秦氏老老實實待在榮安苑,那她接下來的計劃還怎麼實施?
“嗬嗬,”林傾暖輕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是自己犯了錯,竟還如此理直氣壯,秦家的門風果然不一般。”
秦氏臉上頓時怒意浮現,陰狠開口,“林傾暖,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咱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那我就且等著,”林傾暖輕蔑的笑了笑,眼神似有若無的自那亭子劃過,一字一頓道,“等著看秦通房的手段如何厲害。”
說罷,她嘲諷的目光在秦氏身上劃過,然後才不疾不徐的離開。
見林傾暖主仆走遠,銀杏這才上前,擔憂道,“夫人,三小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秦氏陰沉的目光望著林傾暖離去的方向,冷笑出聲,“她若是發現了,還能如此輕易的放過我?”
銀杏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
秦姨娘微微側頭,冷聲問道,“大小姐怎麼樣了?”
銀杏連忙回道,“奴婢問過錦瑟,大小姐今日一直在睡著。”
秦氏原本陰暗的臉上浮起一絲心疼,“罷了,隨她去吧。”
“都怪三小姐,不止害了您,還害的大小姐身敗名裂。”銀杏恨恨道。
聞言,秦氏眼中浮起嗜血的狠意,整張臉因憤怒而變得猙獰,“林傾暖,我恨不得啖你的肉,喝你的血,你且等著,今世我與你不死不休。”
銀杏瞧著秦氏咬牙切齒的模樣,微微垂下的嘴角,極淺的勾了勾。
“夫人,剛才那人便是林三小姐麼?”一名模樣略顯猥瑣的男子,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秦姨娘身邊,詫異問道。
秦氏頓時柳眉倒豎,不悅的瞪向他,“你怎麼出來了?”
說罷警惕的目光向四周掃了掃,見四下無人,這才暗暗鬆口氣。
來人笑的一臉諂媚,“我這不是擔心夫人嘛,”說罷,眼神肆無忌憚的掃向了秦氏玲瓏有致的身體。
銀杏臉色微紅,悄悄退後些許。
秦氏這才轉怒為笑,側頭嗔了他一眼,“彆沒大沒小的,這裡可不是江城,也不是你的凝香閣,府裡規矩多著呢。”
此人正是凝香閣在逃的李掌櫃,林老夫人的遠房侄兒。
“是是是,”李掌櫃連忙答應著,“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小的唯夫人馬首是瞻。”
秦氏聞言,愉悅的笑了笑,臉上浮起幾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行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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