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回了屋子,換下一身衣衫,隨意問道,“寒兒睡了麼?”
菱歌噗嗤一笑,“小姐忘了,寒兒在寧國府呢。”
林傾暖這才想了起來,頓時便有些懊惱。
今日去寧國府都沒顧上去瞧瞧寒兒。
菱歌瞧著她氣色有些不大好,不由浮起幾分心疼,“小姐現在要叫水麼?”
“嗯!”
林傾暖答應了聲,便坐下開始思索起表姐失蹤的事。
她將今日在謝府探查到的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又將京城所有可能在這件事上得利的人想了一番,最終還是覺得自己的之前的想法沒錯。
也許是因為重生回來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雲璃那兒,所以今日乍一聽說表姐失蹤了,她第一反應便是對方極有可能是皇室中人,要利用表姐的身份,來達到爭取寧國府支持的目的。
菱歌著人打了水進來,便見林傾暖想的正入神。
“小姐,水好了!”她放輕了聲音提醒。
林傾暖倏地回神,點了點頭,起身便進了浴房。
沐浴完,她任由菱歌幫她擦乾了頭發,見雲頊始終沒來,便估摸著他是因為什麼事耽擱了。
雖然明白,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表姐失蹤的事,她還想問問他怎麼看,若真是牽扯到了雲瑜和雲璃,那救人便不那麼簡單。
經過今日的探查,她反倒覺得表姐暫時是安全的,畢竟,對方的目的既然是寧國府,那表姐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現在正在風口浪尖,對方也不敢有所行動。
想了想,她又起身換了夜行衣,悄悄溜出了清芷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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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胡鬨,”楚皇怒氣衝衝的將奏折摔在禦案上,瞪著下麵站著的某人,“你這是意氣用事!”
雲頊神色淡然的解釋,“兒臣不這麼認為,陳康時謀財害命證據確鑿,又有蕭家人指認,早就可以問罪,如今不過是提前而已,有何不可?”
楚皇臉上的怒意愈發重了,“那他後麵的人還查不查了,你不是說他與老三有牽連嗎?”
“陳康時的侍郎之位是雲璃保舉的,隻要將陳康時判了罪,雲璃的連帶責任自然跑不了。”雲頊抬眸看向楚皇,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楚皇冷哼,“連帶責任能有多大,朕不能就因為一個連帶責任就削了他的皇子身份吧?”
雲頊淡淡瞧了他一眼,“既知今日,當初為何又去寵幸那麼多女人。”
楚皇頓時被氣的不輕,指著他對旁邊的李尚抱怨,“你聽聽,這是他作為兒子該說的話嗎?”
李尚見兩人又吵起來了,連忙開口勸說,“太子殿下,您就少說一句吧,當年若不是為了保護皇後娘娘,皇上也不會出此下策,去寵幸彆的女人。”
雲頊神色清冷,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