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走到門前,抬手敲了敲門,便聽見寧國公的聲音自裡麵響起,“進來吧!”
林傾暖開門走進去,見除了寧國公,寧知禮和寧崢也在,心裡明白外祖父是有話要同他們說了,便向幾人笑道,“外祖父,三舅舅,二表哥。”
寧國公點點頭,示意她坐下。
林傾暖剛坐定,寧國公便走向門口,打開門向外麵的古星叮囑了幾句,然後又走了回來。
“這次的事,你們怎麼看?”寧國公甫一坐下,便沉聲開口。
他略顯暗沉的眼神逐一掃過林傾暖、寧知禮和寧崢,“你們認為是誰想對我們寧國府下手?”
寧知禮和寧崢方才也聽寧國公大致說了這一兩個月京城發生的大事,尤其是關於寧國府的。
寧知禮想了想,剛要開口,林傾暖卻輕輕一笑,“外祖父,這次應該主要是針對我和淵兒的。”
雖然他們都遭遇到了刺殺,可對方卻沒有明顯針對外祖父他們的意思。
寧國府應該是被他們姐弟連累的。
寧國公看了她一眼,“都一樣,”許是對她的話不太滿意,他又刻意強調了句,“針對你們姐弟,也是針對寧國府。”
暖兒和淵兒是寧國府的人,這和針對寧國府沒什麼區彆。
林傾暖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其實她並沒有和外祖父見外的意思,她想表達的是,既然對方針對的是她和淵兒,那對方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父親認為對方是誰?”寧知禮知道寧國公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便開口問道。
寧國公欣慰的瞧向了寧知禮。
三個兒子中,知禮是最為聰慧的,所以雖然他並不在官場,可他有事從來都不會瞞著知禮。
原本他打算回去再說此事,可又想著,早一日讓知禮和崢兒知道一切,也好采取應對的法子。
況且現在知遠和知書不在府中,便是回去了,也隻能和知禮商量,倒不如現在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
外麵有禦衛遠遠守著,自不會讓人聽了去。
“我們寧國府之前同蘭皇後結下了梁子,我想著應是她動的手,或者是二皇子。”寧國公路上已經想了許久,對方能派出這麼多殺手,顯然不是一般人。
所以他立刻便想到了蘭皇後和二皇子。
林傾暖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不過之前在水中伏擊淵兒的,和刺殺我們的人,應該不是一夥人。”
這是她見過淵兒以後才得出的結論,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如果是今日這些殺手伏擊淵兒,那淵兒絕無生還可能。
而且他們這幾日住在於府,若是對方想下手,也不是沒有機會,可他們都一直按兵不動。
路上兩次刺殺,加上之前淵兒在水中遇到的那次,看上去是一撥人,可又有些細微的不同。
相對而言,對付淵兒的人數不多,而且據淵兒所說,對方應是暗衛一類,武功路數同他們在路上遇到的殺手有很大區彆。
再有一點,前一撥人的目標顯然是淵兒,可後兩撥,卻更偏向於自己。
當然,有勾結也是可能的。
“暖兒的意思是?”寧崢挑眉看向林傾暖。
這幾日,暖兒給他的印象再不是那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所以對她的意見,他越來越重視。
寧國公和寧知禮也是這樣的想法。
林傾暖微微一笑,“想要除掉淵兒的人,恐怕是林府的人,至於我們路上遇到的殺手,外祖父說的,也不無道理。”
她不是沒懷疑過雲璃,隻是他剛被雲頊給廢了,而且還在禁足中,應是暫時沒什麼功夫來陷害她。
而且雲璃往日的做事更趨於陰毒,這般大張旗鼓的風格,他不敢。
那麼雲瑜,倒是有些可能了。
“既然有了懷疑對象,那我們回京後便針對他們開始調查,想吞掉寧國府,也要看他們能不能吃得下。”寧知禮冷冷笑道。
經商多年,再加上寧國府的教導,他素來喜歡用溫和的手段解決問題,可這並不代表著他會忍氣吞聲。
對方既然已經欺負到了門上,那他若是不回贈給對方,他就不是寧知禮了。
寧國公點點頭,“林府的那些宵小之輩,回去就可以收拾,可蘭皇後和二皇子,卻不是那麼容易動的。”
他頗有深意的看了林傾暖一眼,“既然我們選擇了支持太子,早晚會同蘭家對上,所以若是再明哲保身,便行不通了。”
見幾人都認真聽著,他又道,“會州劉知府,雖然人精明狡猾,卻也將會州治理的井井有條,我瞧著是個人才,他既然有心依附寧國府,那我便收下。”
寧知禮和寧崢吃了一驚,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
林傾暖卻相對平靜,這一步,早晚要走出去。
寧國公忽而起身,踱步走到窗戶處,望向了窗外,沉沉歎氣,“寧國府祖訓,寧家男兒,不結黨,不營私,不貪財,不畏死,如今既然選擇了站隊,那便由我邁出這一步吧!”
寧知禮有些猶豫,“父親,我們寧國府矗立百年,天下眾多門生,旁係子弟多居官位,如今您身為帝師,大哥人在軍中,二哥掌管科舉,我又從商,早已為上所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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