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這大大咧咧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白慕是她的護衛不假,可也是男子,她如何能讓男子進她的閨閣,還大喇喇的躺在她的床上?
若是傳出去,她的清譽還要不要了?
寧宛如早晨聽到聲音,追出去便看到白慕倒在了院子裡,她嚇得心都快停了,哪裡顧得上什麼清譽不清譽的,直接就讓人將他扶到了她的屋子。
從她認識白慕以來,他何時如此狼狽,如此虛弱過?
況且,她前幾日就明白,白慕在她心裡不一般,又怎麼會在乎這虛禮?
當然,這些是無法向寧崢解釋清楚的。
她了解這個弟弟,精明、強乾、理智、冷靜,她若是將心中所想對他說了,估計他立刻便會將白慕給扔出去。
想到這兒,她頓時求助的看向林傾暖。
在寧國府中,寧嶼雖然是大哥,卻性子溫和,素來遷就寧宛如,而寧宛如,卻最是害怕這個弟弟。
恐怕在他這裡,也隻有暖兒能肆無忌憚。
也是奇怪了,他這樣的性子,卻偏偏對暖兒甚是縱容。
林傾暖接收到寧宛如求救的眼神,剛要開口,寧崢卻涼涼瞧了眼她,先一步開口,“你不要指望暖兒會幫你說話,這不是小事,你若是再任性,我就讓祖父管你,一個女孩子家,成日裡大大咧咧的,以後還怎麼嫁人?”
聽到嫁人兩個字,寧宛如瞬間便炸了,“你管我,嫁不出去,我不嫁便是。”
她最討厭聽到這兩個字。
寧崢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林傾暖見狀,連忙打圓場,“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些了。”
她轉向寧崢勸道,“二表哥,左右白慕已經在這兒了,隻能等他醒來再出去了。”
她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大合適,白慕現在隻是表姐的暗衛,這麼堂而皇之的住進來,實在是有些不成樣子。
想到這裡,她忽然就想起雲頊也在她房間裡留宿過,甚至他們還同床共枕了。
她臉色不由一紅。
不過她是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此生是非雲頊不嫁的,可表姐卻不然,她甚至都沒和白慕捅破這層關係。
寧崢剛要接話,瞧見林傾暖的神色,不由有些猶疑,這是二姐的事兒,暖兒臉紅個什麼勁兒?
“二表哥,”林傾暖也不等寧崢反應,又向他正色道,“如今還要麻煩二表哥,將白慕扛到浴室,讓他藥浴三個時辰。”
寧宛如立刻接口,“我也去。”
白慕都這樣了,她哪裡放心的下?
寧崢瞪了她一眼,“你還知不知道你是女孩子了?”
林傾暖也連忙阻止,“表姐,讓二表哥進去就可以了,你同我在外麵等著便是。”
寧宛如也醒悟過來這樣做有些不大合適,隻得點點頭,末了又不放心的問林傾暖,“他真的能好嗎?”
林傾暖笑著點頭,“我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白慕。”
寧崢本是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想卻被林傾暖當作了苦力,隻得無奈的應了聲,一把將白慕扛了起來,往浴室而去。
寧宛如視線直將寧崢送了進去,這才回過神,問向林卿暖,“淵兒怎麼樣了?”
“表姐,我都回來大半天了,你才想起來問我?”林文淵自外麵走進來,眼神控訴的看向寧宛如。
寧宛如見林文淵進來,頓時心虛的瞟了眼林傾暖,訕訕解釋,“我不是之前便得知了你沒事,這才沒及時想起來問嘛。”
她今日一心掛心白慕,還真沒想起來淵兒。
當然,這也是因為暖兒早就送了平安信回來,她才一時沒有想起。
林文淵哼哼出聲,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若不是知道府裡出了事,我才不會輕易原諒你
林傾暖此刻也想了起來,連忙問,“表姐,白慕是如何中毒的?”
而且,她注意到,府中的人似乎都有些緊張兮兮的。
寧宛如搖搖頭,“白慕中毒後,我一直都在他身邊照看著,府中的事,我不大清楚,隻是聽說在嚴查什麼。”
倒是林文淵,剛從裕院過來,知道緣由,便向林傾暖解釋,“在得知白慕中了毒,廚房的劉管事便去向外祖母稟報了一事,說是白慕今早去廚房要了一碗粥,他覺著也許和這個有些關係,便報給了外祖母。”
原來,早晨去廚房的正是白慕。
他說自己出任務歸來,餓的緊,便要了一碗蓮子粥。
劉管事知道白慕是小姐身邊的暗衛,而且甚受國公爺器重,他當然不敢惹,雖然覺著這白侍衛從來不到廚房來,事情有些奇怪,可也沒多問,直接讓人舀了一碗粥給他。
不想白慕吃了後,卻忽然挑剔的說,那粥有股子奇怪的味道,還讓他將粥倒掉,不要給主子用。
他不信,便要親自嘗一口,白慕卻忽然抬手打翻了那鍋粥,連鍋都摔破了。
而白慕卻沒再說什麼,徑直離開了。
眼看著主子就要傳膳,劉管事急的不行,可白侍衛的身份也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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