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暖大驚,可再想要攔著他,卻是不及。
寧宛如原本是站在靠裡的地方的,可剛才林傾暖和蘭隱軒交手的時候,她擔心林傾暖,不自覺走出了被禦衛圍著的保護圈,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傾暖身上,所以沒有人看到她。
冷香堡主卻是注意到了,所以他連著向肖亦澤和林傾暖出了虛招,為的便是將寧宛如抓住。
唯有抓住她,他今日才可脫身。
寧國府所有人瞬間大驚,沒想到對方打的竟然是寧宛如的主意。
“如兒——”寧知禮要去救,可他離的最遠,壓根就趕不及。
不得不說,冷香堡主這招實在是高,接連騙過了肖亦澤和林傾暖兩人。
但他不知道,場中除了他注意到寧宛如的動靜,還有一個人也注意到了。
他早就發現她站的地方比較危險,可因著這兩日她根本就不理他,所以他也不敢同她說話,況且場中局勢萬變,他不能離開自己的位置,但一雙眼睛,卻時刻關注著她。
正因為如此,在冷香堡主轉向寧宛如的時候,他同時也動了。
白慕隻比冷香堡主晚一步,可因著他掛心寧宛如,硬是搶在冷香堡主之前擋在了寧宛如的麵前。
寧宛如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未褪去,便見白慕和冷香堡主在她麵前已經刷刷刷交了三次手。
白慕擋住對方已是不易,如何能及時調整狀態,更何況冷香堡主比他強出不少,這三招,他硬生生接了下來,身上已多了三處傷口,每一處都深可見骨。
不過冷香堡主也成功被他逼退。
“白慕——”寧宛如愣了一瞬,見白慕搖搖欲墜,連忙扶住他,神色急切。
白慕白著臉向她笑了笑,“我沒事!”說完,便直愣愣倒了下去。
寧宛如下意識扶住他,嚇得眼淚都出來了,“白慕,你不要嚇我。”
她是在同他賭氣,可也沒想讓他受傷。
如今見他就這麼倒在了她的麵前,生死不知,她心裡哪還有什麼氣,隻剩下滿滿的害怕。
寧國公連忙讓下人將白慕扶到裡麵,讓府醫為他包紮傷口。
白慕倒下的時候,肖亦澤和林傾暖已經迎上了冷香堡主,同他交上了手。
冷香堡的人見狀,立刻要殺上來救他們的堡主,卻被玲瓏閣的人截住,雙方立刻廝殺起來。
護在各處的禦衛見寧國府的人沒了危險,便也掠了過去,幫助玲瓏閣的人一起對付冷香堡。
雙方衣衫基本相似,好在肖亦澤提前做了準備,讓玲瓏閣的人都帶上了特有的標記,所以場麵雖然混亂,也不會誤傷。
上百名玲瓏閣的好手,再加上二十名禦衛,冷香堡哪裡是對手,即便他們劍上有毒,可冷香堡和禦衛都同他們交手多年,怎麼會沒有防備?
不肖半個時辰,冷香堡的人便被斬殺殆儘。
冷香堡主看到場中的情形,頓時大驚,再也顧不上防守,況且肖亦澤和林傾暖聯手,他根本就沒什麼勝算,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揚手甩出幾方物什,轉身便逃。
唐喬見狀,隨手一揚,將那東西打了下來。
肖亦澤折扇出手,對著冷香堡主便襲了過去,正中他的脊背。
冷香堡主身子趔趄了一下,忍著痛沒有回頭,繼續往外逃去,林傾暖不甘心,一枚柳葉刀拈在手中,對著那倉皇而逃的背影再次發出去。
冷香堡主聽到身後風聲襲來,連忙將身體拔高一尺,想要躲過去,不想那柳葉刀甚是刁鑽,仿佛料到了他會向上躲一般,中途折了個彎,追著他也向上而去,正中他的臀部。
冷香堡主感覺屁股被人紮了一刀,頓時疼的齜牙咧嘴,隻得暫時忍著,帶著刀越過了高牆,瞬間沒了蹤影。
林傾暖沒有繼續追上去。
她雖然也想將這冷香堡主除去,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寧國府眾人的安全,所以不管是她,還是肖亦澤,都沒有撇下寧國府的人去追。
戰鬥終於結束,寧知禮指揮下人將受傷的人抬回去,先統一安排到前廳,讓府醫方便醫治。
剩下的人,則燒水的燒水,幫忙包紮的包紮,一起忙了起來。
林傾暖無視那些投向她身上的或是感激或是欽佩,亦或是仰慕的目光,剛打算讓寧國公和寧老太君先回去,寧國公卻先一步開了口,“暖兒,你不必管我們,自去忙便是。”
知道她會醫術,肯定是要幫著醫治眾人的,所以他便主動攬下了其他活。
府中經過大亂,人心不穩,自然還有諸多事要忙。
所以即便他心底有再多的疑問,也隻是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林傾暖,便急匆匆去忙了。
大家好不容易躲過一劫,他以後再問暖兒便是。
寧國府的其他人,則愣愣的瞧著林傾暖,半響不知該說什麼。
今夜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還能活下來。
而暖兒的表現,太過出乎他們的意料。
林傾暖知道眾人心裡的震驚與不解,尤其是外祖父。
她默了一瞬,看來不給他們一個解釋,是說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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