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頊沒去管嘴角流出的鮮血,他臉色沉冷,一雙眸子深邃如墨,看著對麵的人影,緩慢開口,“元鶴?”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仿佛自千年寒潭中淬過一般幽冷。
那人影也晃了晃,不無欽佩的開口,“太子殿下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作出如此迅速的反擊,在下佩服。”
他中氣十足,顯然這點傷對他算不了什麼。
雲頊嘲諷的勾了勾唇,“本宮隻是沒想到,遠在海外的天魔島,竟也會摻和進來。”
說完這句話,他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向後倒去。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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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楚皇怒氣衝衝的將一疊紙摔在地上跪著的人身上,怒瞪著他,“你自己看看,你那個兒子都做了些什麼?”
他尤不解氣,又越過禦桌,抬起腳直接踹到那人胸口,“朕這次還真是走眼了,原以為他是個好的,不想竟然藏得這麼深。”
“嗬!朕就說冷香堡一個江湖勢力,怎麼總是同朝廷作對,感情是雲瑾在背後操縱,他想乾什麼?是不是還想坐到朕這個位子上?”
虧他上次還以為謀害寧國府不過是一場誤會,沒想到啊,雲瑾竟然是主謀。
他還多次派人刺殺頊兒,若不是頊兒機警,就被他得逞了。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安王大晚上被楚皇喚到禦書房,原以為出了什麼事,結果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楚皇大罵了一通,外帶還贈了一記窩心腳。
他忍住痛意爬起來,見素來對他溫和有加的皇兄盛怒至極,明智的沒有選擇再問,而是撿起散落了一地的紙,細細看了起來。
隻是這一看,他就感覺腦袋轟的一聲,直接嚇破了膽。
這——這些是什麼?
這怎麼可能是瑾兒做的事?
他的手越抖越厲害,最後幾乎連紙都捏不住。
“現在明白了嗎?”楚皇冷笑出聲,“你的兒子耐不住寂寞了,想當皇帝了,就來殺朕的兒子,你說他怎麼不選擇直接來殺朕,帶著兵逼宮不是更痛快些?”
見安王的臉色慘白如紙,不住的冒出冷汗,他又故意嘲諷,“早點逼宮,也許你還能跟著沾光,做幾天皇上呢。”
這下,安王直接嚇的魂不附體,連忙趴倒,臉緊緊貼著地毯,顫聲請罪,“皇上,臣弟養此逆子,實在是罪該萬死啊!”
其實看到他的表現,楚皇就猜測他八成是不知道雲瑾的事。
這個皇弟,從小同他非常親密,當年不管是三王叛亂,還是太後專權,他都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這一邊。
可是現在,他的兒子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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