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壽康宮,雲瑜一臉不服氣,“我覺得皇祖母就是老了,膽子越來越小了。”
蘭皇後嗤笑,“左右現在你舅舅做了丞相,我們也有機會收拾雲頊了。”
她又笑著問蘭王,“哥哥,茵兒和瑜兒的親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蘭王沉默了一下,沒有開口。
“哥哥,其實側妃也沒什麼不好,左右瑜兒心裡喜歡的是茵兒,茵兒也非瑜兒不嫁,他們兩個互相喜歡,我們也不好多乾預。”蘭皇後說完,立刻給雲瑜使了個眼色。
雲瑜會意,笑著向蘭王道,“舅舅,我娶那個南疆公主做正妃隻是為了拉攏南疆的勢力,等以後時機到了,我一定會將表妹扶正,您放心,我絕不會讓表妹受委屈。”
蘭王想著蘭茵這幾日一哭二鬨三上吊的,隻得無奈的歎口氣,“你們看著辦吧!”
說完,他又沉沉看了眼雲瑜,語氣微重,“那個位子,最後一定是茵兒的。”
雲瑜連忙保證,“舅舅放心!”
壽康宮!
蘭太後又坐了一會兒,向旁邊的嬤嬤疲憊開口,“扶我進去吧!”
嬤嬤連忙上前扶著她,見她神色不大好看,斟酌了一下,開口寬慰,“太後娘娘,左右皇後娘娘和蘭王殿下如今也能獨當一麵了,您就放開手,自讓他們去吧!”
蘭太後眼中憂慮浮起,深深歎口氣,“哀家是怕,怕蘭家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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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溪狼吞虎咽的咬著手中的饅頭,不時警惕的左看右看,隻要周圍一有響動,他立刻如驚弓之鳥似的彈起來,藏在後麵的雜草中。
如此幾次以後,外麵的動靜終於沒有了,他這才悄悄鑽出來,開始繼續啃饅頭。
隻是他吃的太快太猛,不想一口沒咽下去,頓時噎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臉漲得通紅。
他剛想爬起身去找水,卻忽然瞥見一個水袋遞到了他麵前。
他心中一喜,顧不得多想,立刻接過來,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直將半袋水都喝完,他這才舒服的鬆了口氣,待反應過來,他立刻抬頭,警惕的看向來人。
高大修長的身影,閒適的站在他麵前,表情玩味。
他忽然有些自慚形穢,此刻在這人麵前,他仿佛一隻落水的狗。
隻是看到對方的臉,他心裡的那絲擔憂終於褪去,掙紮著爬起來,激動的抓著他的手,仿佛見了親人,“莫傾兄,你終於來了。”
青墨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林文溪,嗤笑開口,“想不到堂堂林府大公子,竟會落得如此田地。”
小姐既說不用再同他虛與委蛇了,他也懶得再演戲。
每日同這個酒囊飯袋在一起,他感覺自己惡心的都想吐了。
林文溪現在哪裡顧得上理會他的奚落,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他訴苦,“莫傾兄,你一定要救我啊,我現在輸的什麼都不剩了,若是你再不救我,我可就死定了。”
青墨嫌惡的甩開他的手,“我怎麼救你,你惹得是全勝樓,欠了人家那麼多銀子,人家追殺你可是有理由的。”
“可我進全勝樓都是因為你啊,”林文溪急的額頭直冒冷汗,“你再借我些銀子,你放心,隻要給我三日,我一定能全部賺回來!”
他賭輸是因為運氣不好,現在隻要有本,他肯定還能贏回來。
青墨睨了他一眼,“我可沒讓你去,是你自己願意去的,還同我借了銀子,如今我手上也沒銀子了,你還是自己想法子吧!”
林文溪聞言,頓時絕望的看著他,“那你現在來找我做什麼?”
青墨冷笑,“當然是還銀子啊,你欠了我那麼多銀子,怎麼,是不打算還了?”
林文溪忙不迭後退,“我現在沒銀子給你,你再寬限我幾日,好不好?”
他連全勝樓的銀子都給不了,怎麼可能給的了莫傾?
青墨沒說話,直接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將他提起來,眼中沉冷浮現,“你今日若是不還,我要了你的命。”
說完,他直接將一把匕首擱在他脖子上。
林文溪見狀,嚇得膽都破了,立刻涕淚交流的求饒,“莫傾兄饒命啊,我是真的沒有銀子,如果有,我就還你了。”
他現在看出來了,這個莫傾就是個亡命徒。
青墨將匕首又近了近他的脖子,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你沒銀子?你可是林府的人,林府多大的人家,怎麼可能沒銀子?”
他又笑了笑,“你沒有,可是林府有啊,你就不會想想從林府入手?”
小姐安頓他,要他引著林文溪想到林府,最好是想到林府的大宅子,如此一來,林府才會亂套。
林文溪被脖子上的涼意一嚇,哪裡還有什麼理智,連忙開口,“好好,隻要你放開我,我立刻想法子。”
見他應了,青墨立刻不耐的將他扔在地上,雙手環胸,冷冷的瞧著他。
林文溪乍然得了自由,頓時驚恐地向後退了退。
定了定神,他知道這個莫傾不會善罷甘休,如今看來,隻能用林府的東西向他抵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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