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溪聞言,連忙掙紮著爬起來,虛弱的向楚皇請安,“罪民林文溪,叩見皇上!”
他感覺下半身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每一處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尤其他總覺得,這行刑之人仿佛故意加重了力道一般,竟是往死裡打。
他哪裡知道,告禦狀雖然有打板子之說,卻並不會打的這麼重,但雲頊有心給他教訓,怎麼會輕易饒了他,所以特意提前關照過。
“林文溪?”
“這個人瞧著怎麼這麼熟悉?”
楚皇還未說話,殿內的大臣已紛紛議論起來。
最後也不知是誰,驀的驚呼出聲,“這不是林府的大公子,林昭的侄子,林晏的兒子麼?”
眾人聞言,再細細一瞧,頓時驚訝不已,還真的是他。
楚皇輕咳出聲,大堂瞬間靜了下來。
“你所告何人,所告何事,為何不去京兆尹府告?”
林文溪疼的冷汗淋漓,極力忍住內心的恐慌,結結巴巴回道,“罪民告的是全勝樓,京兆尹府不敢受理此案,罪民不得已,這才選擇告禦狀。”
此言一出,殿中的大臣瞬間都震驚不已。
他竟然要搞全勝樓?
誰人不知,這全勝樓在京城可是最為特殊的存在。
大楚明令禁賭,全勝樓卻是大楚最大的賭場,還開在天子腳下的京城。
雖然在暗處開著,可但凡京城中的富貴人家,誰不知道?
甚至連很多朝臣都去過。
原因隻有一個,全勝樓實在是個好去處,但凡貴族子弟們平日裡愛玩的東西,全勝樓幾乎都有。
但眾人更知道,全勝樓惹不得。
因為它背後的勢力是蘭家,京城第一世家,蘭太後和蘭皇後的母家。
所以即便有人對全勝樓不滿,也不敢找全勝樓的麻煩,更不會去狀告全勝樓。
惹了全勝樓的結果隻有一個,死路一條。
這個林文溪若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就是膽大包天到不想活了。
蘭王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林文溪竟然要告全勝樓。
他眯了眯眼,看向林文溪的眼中浮起一絲殺意。
楚皇也震驚不已,他下意識看了眼雲頊,見他麵色清冷無波,顯然是早就知道了此事。
他頓時鬱悶了。
這個臭小子,又自作主張了,都不懂得提前和他商量商量。
蘭家是如此輕易就能撼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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