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京兆尹府門前。
林淺霜跪在地上,高高舉著狀子,一臉激憤的大聲道,“大人,我要狀告我三妹妹林傾暖,她不僅陷害我壞了名聲,還對我父親和母親下毒手,致使他們現在生死不知,還有我大哥哥的死,也是她一手策劃的。”
“林家如今敗落至此,林家人死傷慘重,全是她造成的,還請大人為民女做主啊!”
她邊說邊哭,淒楚可憐的模樣,頓時吸引了不少路人。
“這是誰啊,怎麼跪到這裡了?”
“我也剛來,不知道啊!”
林淺霜見人越聚越多,立刻更加賣力的表演起來,嚎哭的愈發大聲了,“大人,民女一直被三妹妹林傾暖欺辱,她害了大伯一家還不夠,又害了我們一家人,我們林府如今家破人亡,可她卻被許給了太子殿下,成為了太子妃,天道不公啊!”
她哽咽了一瞬,又繼續道,“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如何配當太子妃,民女不服,還請大人還民女一個公道。”
圍觀的百姓聽了,漸漸明白過來。
原來她是林府的女兒。
“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林三小姐不是一直受林府之人欺負嗎,怎麼她說的不一樣?”
“什麼真的假的,當然是假的了,她就是那個在安國寺裡和陳薑廝混的林二小姐,最後嫁到了秦府,卷了林府的財產不說,還將自己的祖母氣病了,現在她八成是聽說林三小姐被許給了太子殿下,眼紅了,這才來鬨的。”
“對,他們二房沒一個好東西,林晏為了銀子,竟然狠心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賣給彆人做小妾;那個二夫人更是多次和林老夫人串通好陷害林三小姐,謀奪大夫人的嫁妝;至於那個林大少爺,他去全勝樓賭錢輸光了銀子,就去官府告了全勝樓,結果被皇後娘娘給滅口了,為了這事,皇上還處罰了皇後娘娘呢。”
“還有那個秦氏和林大小姐,一個和外男廝混,結果被林昭發現,還和山賊串通好要謀殺林三小姐,另一個用嬰孩的血修煉邪功,前些日子的嬰孩失蹤案你們都忘了?那都是林大小姐乾的。”
“可這些關人家林三小姐什麼事啊?”
“當然不關林三小姐的事了,林三小姐可是無辜的,而且人家還做了那麼多好事,又是賑災又是治療瘟疫的,這個林二小姐就是見不得人家好。”
“哎,可惜了,林三小姐那麼好的人,怎麼就生在了林家?”
“誰說不是?”
後麵跪著的秦夫人聽著眾人的議論,越聽越覺得心虛,連忙湊上前向林淺霜小聲道,“我們要不回去吧,人家現在可是準太子妃了,要是怪罪下來怎麼辦?”
聞言,秦老夫人頓時也不安起來。
秦之舉和秦明旭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林淺霜心裡也有些發怵。
她是恨林傾暖,可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告狀,她也不免擔心。
林傾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尤其她現在還被許配給了太子殿下,就更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但她轉念又一想,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肯定不敢動自己。
等告完狀,她就拿著銀子悄悄離開京城。
至於林傾暖的怒氣,就讓秦府來承受吧,誰讓他們那麼折磨她。
這也是她為何非要帶著他們來的原因。
這些混蛋都愛銀子,她拋出誘惑,怎麼還怕他們不來?
“你們這是不想要銀子了?”林淺霜悄悄橫了眼秦夫人。
看著這個平日裡總是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女人,她就恨得牙癢癢。
秦夫人被她一瞪,下意識就要抬手打她,可一想到她說的那麼多銀子,她就生生忍了下來,沒好氣的問,“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林淺霜也硬氣起來,“左右一會兒京兆尹大人來了,我們去公堂上鬨騰一陣,也算完成了任務,到時候銀錢一拿,管她怎麼著呢。”
她已經把銀票藏在了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若不是那個紫衣女子功夫太高,她怕沒出京城就被她給殺了,她都想直接帶著銀子跑了。
秦家人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左右他們告不成狀,林傾暖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那些百姓越說越激動,最後忍不住開始唾罵起林淺霜,連一起跪著的秦家人也遭了殃。
林淺霜默默忍著,一雙眼睛緊緊鎖著京兆尹大門。
京兆尹府!
“趙大人,外麵有人在告狀。”一名衙役進去,急聲稟道。
趙德業不以為意,“他既願意告,就讓他再跪一會兒。”
這些刁民,就喜歡告狀。
“大人,可她告的是林三小姐啊!”衙役苦著臉道。
“管他告——””趙德業一驚,猛地彈了起來,“你說誰?”
衙役見大人終於重視了,連忙解釋,“就是秦家少夫人,之前的林二小姐,要狀告林三小姐,也就是準太子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趙德業已戴上官帽,急匆匆向外麵走去,還丟下一句嗬斥,“你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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