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這麼棘手的問題。
但箭在弦上,他隻得斟酌著回答,“母後,皇兄龍體康健關乎朝堂安危,兒臣覺得,還是要趕快為皇兄解毒才是。”
“這個哀家自然知道。”
蘭太後漫不經心的勾了下唇,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哀家是問你,你覺得,是誰給皇上下的毒,目的又是什麼?”
安王一驚,下意識抬頭看向蘭太後,卻見那雙隱含淩厲的眼睛正看著他,意味不明。
他心裡一慌,慌忙低下了頭。
那一刻,他明白過來。
蘭太後,是不會讓他輕易糊弄過去的。
“這個——”
安王額頭漸漸滲出一層薄汗,戰戰兢兢回道,“母後恕罪,兒臣著實不知是誰下的毒。”
雖然他很想附和,很想將這個罪名安插到雲頊頭上,好為瑾兒報仇。
可他更明白,現在還不是明著站隊的時候。
雲頊的勢力不小,又是儲君,不會這麼容易就被蘭家扣上弑君的帽子。
況且,他素來是站在皇兄這邊的,自然知道皇兄對雲頊的偏心,以及雲頊淩厲的手腕。
換句話說,這個年輕人,一點都不簡單。
這也是為什麼雲瑾和雲瑤的事都是雲頊所為,可他安王府卻隻能生生忍下。
連他都明白的道理,蘭太後又怎會不知?
所以很明顯,蘭太後此舉隻是試探。
亦或者說,想當麵給雲頊難堪。
蘭太後的神情淡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齊太妃,“安王如此謹言慎行,倒是有幾分你的模樣了。”
齊太妃一臉歉疚的解釋,“先時雲瑾險些釀成大錯,承蒙太後娘娘和皇上沒有追究安王府的罪責,我們母子感激不儘,哪裡還敢再妄言國事。”
她起身向蘭太後福身,“太後娘娘,還望恕罪。”
齊太妃如此伏低做小,蘭太後的臉色果然緩和了許多,“你這是做什麼,哀家也不過是隨意問問罷了。”
林傾暖看了眼齊太妃,心下略感詫異。
雲瑾的事,對安王府來說是醜事,包括安王,一直都在極力遮掩不願提起。
可沒成想,齊太妃卻如此坦然的便說了出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似乎並不在意。
前世的時候,她很少同這個齊太妃打交道,所以對她並不怎麼熟悉。
如今看來,她舉止進退有度,又顧全大局,倒是和安王夫婦的行事大相庭徑。
“況且——”
蘭太後欣賞的目光落在一直站在安王身後的雲宗瑞身上,“如今安王府又立了新世子,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哀家也不會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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