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瑜是什麼人,自然聽懂了蘭太後話裡的意思,神色頓時愈發得意,“皇祖母,孫兒明白。”
他說完,就轉向李尚,冷聲喝問,“李尚,是不是你串通旁人想要謀害父皇,給父皇下了毒?”
對於李尚的死活,他並不在意。
他的目的,從來隻有一個,將雲頊拖下水。
李尚嚇了一跳,立刻跪下辯解,“老奴對皇上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害皇上,二皇子,您不能冤枉老奴啊!”
蘭皇後掃了眼又開始哭哭啼啼的梅妃,神色愈發不耐,“到現在還嘴硬,看來是本宮對你們太仁慈了。”
她目光一厲,“來人,將他們拖下去,大刑伺候,打到招認為止。”
她就不信了,重刑之下,這兩人還能扛過去。
到時候還不是想讓他們咬誰就咬誰?
德妃麵露不忍之色。
皇上出事的時候,雖然是李尚和梅妃在跟前侍候,可他們謀害皇上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內侍立刻領命,剛要將人帶出去,雲頊清冷的聲音便響起,“皇後娘娘,此舉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
蘭皇後笑的意味深長,“他們可是犯了謀逆大罪,太子如此擔心本宮審訊他們,真是由不得讓人多想。”
不能明著誣陷,那她暗示總行吧!
左右不能讓雲頊輕易脫身了去。
“太子皇兄,既不關你的事,那你就不要再阻止母後查明真相了。”雲瑜也故意開口。
瞧著雙方又開始劍拔弩張,眾人均噤若寒蟬。
蘭太後神色淡漠,顯然不打算再管。
雲頊冷然勾唇,“皇後娘娘,父皇治國素來開明,若是貿然用刑,難免不會屈打成招,那真正陷害父皇之人,豈不是要逍遙法外了?”
“那太子說怎麼辦?”
蘭皇後冷笑,“彆忘了,皇上尚在昏迷中,豈能如此輕易就饒了這兩個嫌犯?”
她有心還要將他們和同雲頊牽扯上關係,可觸及到那雙隱含涼意的眼神,她心底忽然莫名冒出幾分不安。
罷了,左右她手上有梅妃和李尚,徐徐圖之便可。
“對方既敢毒害父皇,那麼所圖所謀,必然不會如此簡單,倒不如先將此二人暫且關押起來,待一切調查清楚,再交由父皇定奪也不晚。”雲頊斂去眸中神色,沉冷開口。
說完,他環視一周,目光在安王身上停留,“安王叔覺得呢?”
安王一愣,下意識附和,“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話音剛落,他便醒悟過來,頓時又驚又悔。
驚的是多年以來,不管真心還是假意,他都習慣了在雲頊麵前伏低,附和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