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管呢,總之,他是她除了寧國府以外,認的第一個親人。
對上他清泉般深澈的鳳眸,她語氣輕鬆,笑意盈盈,“但我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由著他明裡暗裡的挑撥離間吧?”
她從不懷疑蘇錦逸的能力。
單看他能在眾狼環肆的情況下,猶能穩坐東宮,並及時出手幫著昏庸的朝廷糾錯善後,她就絲毫不擔心他會受這些惡仆的醃臢之氣。
他自有他的威信,他的手腕,他的權謀。
不僅僅因為他是太子,還有他憑自己的本事,一點一點爭來的仰慕敬重。
所以儘管鄭公公心裡有了小九九,但也隻敢借著江夏皇的口,隱晦的向她和阿淵示好,而不敢明目張膽的開罪蘇錦逸。
當然,至於他為何放著堂堂太子殿下不討好,反而舍近求遠的盯上了她和阿淵,她估摸著,恐怕是因為這張極其官方的聖旨,讓他揣摩錯了聖意。
聽了她的話,蘇錦逸罕見的愣了愣,隨即眉目舒展。
他生的本就俊逸無雙,如今這般瞧去,愈發宛如玉樹瓊花,瑤池逸仙。
“你說的是,是我多慮了。”
他唇邊泛出點點笑意,“走吧,我們回京!”
一個禦前總管而已,她得罪了又如何,左右有他這個做哥哥的在。
林傾暖眉眼彎成淺淺的月牙,愉悅的跟了上去,“嗯!”
走著走著,她忽然想到什麼,便緊追兩步,同他並行起來。
她斂去唇邊的笑意,偏仰著頭看向他,眸色嚴肅又認真,“哥哥,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信我。”
之前她一直覺得,顧懌對她的防備,純屬小人之心。
可經曆了鄭公公一事,她恍然醒悟。
在她眼裡的不當回事,彆人可能並不這麼認為。
她和淵兒來江夏隻是暫住,待雲頊前來迎親,他們便會離開,甚至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所以她才不懼得罪鄭公公。
但彆人看到的,卻隻有一個事實——
淵兒是皇子。
皇子,在鄭公公這樣的人眼裡,是保命籌碼,是榮華富貴,是名利爵位,同樣在彆人心中,卻也可能是阻力,是障礙,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這個彆人,包括四大家族,包括古貴妃,甚至還有顧皇後。
所以,他們姐弟的到來,恐怕很多人都不會高興。
旁人倒罷,她不在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可她不希望在某一天,蘇錦逸也會這樣想。
蘇錦逸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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