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國國交史上,一般兩國正式和談,除了主使臣,還會專門派一支由中低等文官組成的隊伍,再不濟也有兩名副官,方顯的重視。
所以雲頊若中途離開,是瞞不過同行之人的。
更遑論楚皇。
雲頊捏著她的手,柔笑解釋,“我是從南詔直接來江夏的。”
當然,他沒說的是,從他打算去南詔之日起,最終目的地,就是江夏。
所以他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隻用了兩日的功夫,便解決了南詔的危機。
“南詔?”
蘇傾暖驚訝看他。
她並不知還有這麼一出。
“嗯,為了防止大魏插手南詔,我便親自去了一趟。”
說著,雲頊便將此事的前因後果,簡單同她講了一遍。
蘇傾暖這才明白,原來他並不是直接從楚京出發,而是先去了南詔,然後又轉而來到了江夏。
“胡博簡不過一介亂臣,並不得民心,再加上有柳安和和楚鳴的輔佐,池顏重新奪回王權,一統南詔,不過是時間問題,倒是那個大魏國師,有些棘手。”
她不隻一次聽說過這個大魏國師,知道他是大魏的實際掌權者,因為深得大魏太後信任,幾乎淩駕於魏皇之上,其勢力盤根錯節,非常龐大,不可小覷。
“的確費些心思!”
雲頊薄唇冷冽的勾了勾,“所以,去南詔之前,我便選擇了同一個人合作。”
為了避免一交手,他便龜縮回大魏,他直接封了他的後路。
巡視邊軍威風的很?
插手南詔是有意為之?
那就讓他永遠都彆回魏京了。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他身上,一勞永逸的法子最穩妥。
蘇傾暖眨了眨眼,揚唇猜測,“大魏皇上?”
傳聞大魏皇上不滿國師久矣,但礙於其上悅太後,下統三軍,暗地裡更有無數勢力相佐,苦於無法下手。
如今雲頊既給他遞了機會,他怎會拒絕?
雲頊刮刮她挺翹的小鼻尖,眼神讚賞,“聰明。”
“大魏皇帝並非外界傳言的那般軟弱,單看他這麼多年周旋於太後國師和群臣之間,既能保得性命,又能不失臣心,便知其絕非池中之魚。”
潛龍在淵而已。
“可是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蘇傾暖目露疑惑,“大魏皇帝手上若有籌碼,為何要忍耐這麼多年?”
“如沒有,他如今又怎敢同國師直接撕破臉麵?”
她在邊關的時候,就聽說了大魏皇上同國師不睦。
既然天下人都知道了,自然瞞不了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