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來了,那就不用他再操什麼心了。
“不是有淵兒你麼?”
雲頊仿佛瞧出了他的心思,緩慢勾唇,“有小舅子在其中周旋,我應該可以高枕無憂。”
雖說他有十分把握,讓江夏皇乖乖同意他和暖兒的親事,但若有人幫忙,儘快解決此事,他何樂不為?
“誰說我要幫忙了?”
蘇文淵神情傲然,末了又鄙夷的看向他,“你不會這麼沒誌向,自己的親事,也打算靠彆人吧?”
這可和他認識的那個雲頊,不大一樣。
“有什麼不可?”
雲頊笑了下,“誌向不誌向的,比起你姐姐,重要麼?”
況且,淵兒可不算彆人。
蘇文淵愣了一下,忽然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再說了,他是幫姐姐,又不是幫他。
————
聽到聲音,蘇錦逸緩緩轉身,溫和的目光看向她,唇角含笑,“阿暖來了。”
桑悔道長也跟著回身,將手中拂塵搭向臂彎,微微躬身,“見過公主殿下。”
蘇傾暖連忙錯開,微笑還禮,“道長不必多禮。”
在大楚和江夏,佛道之人並不受俗家禮儀約束,不論見官見皇家都可以不行禮,更何況這桑悔道長是文龍觀的主持,在江夏地位頗高。
她可受不起。
略略抬眼,她笑著客套,“久聞道長大名,今日終於得見,是信女之榮幸。”
說著,她暗中打量了幾眼這桑悔道長。
眉入鬢雲,目似朗星,麵貌清奇,珠璣不禦,果然一派道骨仙風。
“公主殿下謬讚,不過是世人賦予之虛名罷了,貧道受之有愧。”
桑悔道長語氣平和的回道。
仿佛她口中的盛名,都同他沒有任何關係。
蘇傾暖揚唇淺笑,也不欲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畢竟她對這個桑悔道長,並不怎麼了解。
就算要試探,也不是現在。
所以她目光順勢轉向蘇錦逸,“皇兄不去狩獵,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一場事關生死較量的明局,牽扯到了江夏皇室十幾年的恩恩怨怨,一方是元鶴,另一方是他們,準確的說,應該是皇兄。
在江夏皇還沒完全露出態度的情況下,他便是這場棋局的執棋人。
進鬆子山前,她甚至想過,用不了多久,這裡恐怕就會淪陷為雙方勢力互相廝殺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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