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外傷不要緊,真正讓人頭疼的,是他所謂的“頭疾”。
雖然因為他這些年對表兄的忽視,他對他頗多怨氣。
但不得不承認,一旦他這個皇帝有事,朝廷必然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這對表兄也沒什麼好處。
“似中蠱,卻又不像。”
蘇傾暖秀眉深深蹙起,“脈象很亂,父皇的身體內,應該是有蠱蟲存在的,但奇怪的是,它活動的跡象很弱。”
她自腰間摸出針袋,取出一枚細小的銀針,迅速挑破他的指尖,擠出一滴血,然後放於鼻端嗅了嗅。
有藥物的味道,但和之前她遇到的銀線蠱中蠱者不一樣。
倒是更像她第一次見江夏皇時,古貴妃曾經端給他的那碗藥的味道。
因著她動作嫻熟,江夏皇甚至都沒感覺到疼。
看著眼前出眾的女兒,他心裡愈發欣慰。
阿暖,真的長成了一名優秀的女孩子。
無論是之前的用來打敗蘇鈺的絕妙功夫,還是現在高超精湛的醫術,都讓他大受震撼。
同時,他也更為心疼。
從小到大,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而他這個父親,卻在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顧懌有些不解,“怎麼說?”
什麼叫又像中蠱,又不像?
“父皇可以講講,您的頭疾是怎麼回事嗎?”
蘇傾暖沒回答顧懌的話,而是直截了當的問向江夏皇。
鬼醫前輩曾經說過,銀線蠱,需要先用配製好的藥材喂養母蠱,直至其成熟,然後取母蠱的血再加以藥材,使人泡足七七四十九日,才是下蠱成功。
而且,每一枚銀線母蠱,都可以控製多個子蠱。
這也是銀線蠱的厲害之處。
在子蠱蟄伏時,把脈是查不出患者的中蠱情況的。
唯有通過母蠱喚醒體內的子蠱,才會在脈象中顯示。
江夏皇應該並未完全受古貴妃控製。
否則他也不會有圍場利用野獸除掉古家黨羽,以及今日安排顧懌從旁接應的舉動。
所以,除非他自願,古貴妃是不大可能有機會,給他下銀線蠱的。
七七四十九日,瞞不過被下蠱者,更瞞不過彆人。
這其中的真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她才會問他。
江夏皇沒料到,她竟會突然提起頭疾的事。
短暫的怔愣後,他恍然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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