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頊,何其有幸!
“雲——雲頊?”
江夏皇發現,他已經徹底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
這一刻,他深深體會到,什麼叫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明明她是那麼的乖巧天真,滿眼滿臉的孺慕之情,以他從未奢望過的親近,嬌軟的同他撒著嬌。
可那雙酷似他的明亮的鳳眸,卻清明冷靜如斯,沉穩疏離如斯。
好似現在坐在他麵前的,不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的女兒,而是一個極力維護自己利益,同他談判的人。
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除了雲頊,她誰也不嫁。
他甚至能讀的出來,如果他執意要將她許給彆人,那他就會失去她這個女兒。
神情幾經變化後,他最終艱難開口,“阿暖,你要知道,我是你的父皇。”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是有些發虛的。
畢竟,他不配。
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他又不得不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況且,他不會害她。
但他姿態放得很低,甚至都沒敢說朕。
“兒臣當然知道。”
蘇傾暖無辜的眨眨眼,然後歉然看向他。
“但兒臣和雲頊訂親的時候,並不知自己是江夏的公主,不知同您的關係,不知者不罪,您不會因為這個,怪罪兒臣吧?”
她當然知道,江夏皇原本的意思,是說楚皇沒有這個權利,對她這個異國公主下旨,更遑論賜婚。
但她偏偏就要曲解他的意思,讓他找不出辯駁的機會。
說著,她垂下眸子,似乎有些失落。
“兒臣在大楚的時候,林府的人對兒臣並不好,是方姨和皇伯伯將兒臣接入宮中,多加照拂,兒臣才有命活到現在,才能回江夏同您相見。”
“他們的大恩大德,兒臣這輩子都不敢忘。”
她睫羽輕顫,掩去了眸底的黯然,又頗為體貼的寬慰他,“兒臣知道,您是不放心讓兒臣嫁的那麼遠。”
“但兒臣自小在大楚長大,有外祖父和幾位舅舅在,有雲頊在,您放心,兒臣定不會受一點委屈的。”
“再說了,方姨同母親是手帕交,皇伯伯便是看在方姨的份上,也會像女兒一般照拂兒臣的。”
若是可以,她並不想同他鬨的太僵。
短暫的幾日相處,她還是很珍惜他們這份稀薄的父女之情的。
當然,前提是,他彆用父親的名義,乾預她和雲頊的親事。
江夏皇眸色複雜。
好的壞的都讓她說了,他還能怎麼樣?
他甚至還在心裡悄悄概括了下,她這一段話,統共向他表達了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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