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將一枚精致小巧的物件兒置於桌上。
“受人之托,物歸原主。”
蘇錦逸垂眸,清淡的目光投了過去。
是一枚質地上好的古樸玉佩。
細膩柔和,瑩澤純淨,潤如凝脂。
莊嚴繁複的古木紋鐫其上,栩栩如生。
短暫的靜默過後,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他倒是找了個好幫手。”
他飽含深意的對上雲頊的視線,“你就慣著他吧!”
真是出息了,連他都算計在內了。
雲頊輕笑,笑容裡多多少少隱了那麼幾分縱容之意,“彼此彼此。”
就好像他這個做皇兄的,不曾慣著似的。
“他年歲尚小,既不喜被拘在這皇宮裡,你就順其自然吧!”
更何況,這副重擔,本就該是他的。
“年歲尚小?”
蘇錦逸眉梢微挑,透著不讚同。
“你我可是從孩提時候,就被迫在群狼環伺之下艱難生存了。”
十五歲,在百姓之中,或許還算是個孩子。
可對於皇家子弟來說,早該是建功立業的年紀了。
雲頊不以為然,“他有人疼著護著,自同我們是不一樣的。”
有所依仗,也不是一件壞事。
蘇錦逸愣了一下,隨即失笑,“也是。”
阿淵現在排斥,他就先替他接下這重擔。
等他玩鬨夠了,他再將他誆回來就是。
他伸出手,溫涼的指尖劃過玉佩上繁密的紋路,薄淡的唇微向上翹起。
他選中的人,怎麼能跑得了?
不急。
蘇錦逸眼中狐狸般的精睿之光,自沒能瞞得過雲頊。
他心中微歎。
淵兒那小子,隻怕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已在這場儲位之爭中順利抽身。
豈不知,蘇錦逸若無成婚的打算,他作為唯二的皇子,終還是免不了要繼承皇位。
太子和皇太弟的區彆罷了。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
時過境遷,誰知道到時候,淵兒的想法會不會發生變化?
他現在也沒得去提前乾預。
“景州方麵,我讓玲瓏閣的人也過去了。”
“隻是藥人事件在當地百姓間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還需要你們朝廷儘快出麵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