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
蘇傾暖虛弱的搖頭,原本明亮的雙眸因為疼痛而流出了眼淚。
可她還是忍著痛,手忙腳亂的解開他的束袖,搭在了他的脈上.......
好一會兒,她才放心的揚起唇角,近似呢喃,“阿頊,我們贏了。”
還好,還好那四掌隻是初淩渺倉促之下發出來的,威力並不算大。
他的內傷很重,但她有把握治好他。
天邊漸漸泛出魚肚白,初淩渺卻似瘋了一般,還在不住發狂。
她的眼睛被蘇傾暖射瞎,什麼也看不見,雙足腳筋更被削斷,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除去背後那一劍,她左臂廢了,右臂肩甲因著被雲頊打了一拳,又酸又麻,幾乎抬不起來。
她忍著疼痛,強行捏緊右拳,哈哈大笑,“都放馬過來吧,老娘今日就好好陪你們玩玩。”
既然早晚都是一死,那不如,就拉這幾人墊背好了。
她初淩渺活不了,他們也必須死。
因為看不見,她隻能胡亂的發掌四處亂打。
強大的內力,幾乎摧毀一切。
塵土飛揚,碎石亂撞,遮天蔽日。
不遠處幾株大樹受到巨力衝撞,齊根折斷。
幾人閃避不及,再次被掀翻在地。
失去理智的初淩渺,似乎更加難以對付。
因為,她已毫無顧忌。
這一刻,蘇傾暖和雲頊都隱隱有些後怕。
幸虧他們將決戰的地點選在了人跡罕見的山裡。
否則,若是在城內,隻怕半個京城的人都要遭殃。
而這也預示著,剩下的敵人,將愈發棘手。
最後,傷勢最輕的方夜孤還是用了兩刻鐘的功夫,才將處於瘋狂狀態之下的初淩渺徹底擊敗。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那雙素來魅惑眾人的眼眸,已完全灰暗下來,鮮血模糊了整個眼眶,看起來有些猙獰。
可她的臉還是精準朝向雲頊的方向,冷冷嘲諷,“你們以為這樣就贏了?”
“雲頊,想知道你母後是怎麼死的嗎?”
她說話斷斷續續,聲音也虛弱,透著油儘燈枯之感。
可偏偏,蘇傾暖卻驚出一身冷汗,“你想說什麼?”
她扮作常嬤嬤,在方姨和雲頊身邊潛伏了太久,也得了他們太多的信任。
是以,在那段時間裡,她完全可以做任何事情,完全可以用任何殘忍的法子殺害方姨。
初淩渺低笑,“小賤人,你忘了,本座最擅長什麼?”
殺一個重要的人,不,應該說兩個,甚至是更多的人,她當然要用自己最擅長的法子。
要讓他們,永生永世都活在痛苦之中。
蘇傾暖先是一愣,繼而想到一個可能,頓覺五雷轟頂,失措的後退一步。
是,是她想的那樣嗎?
雲頊適時扶助了她,“暖兒,彆被她牽製心神。”
經過這麼多年,他已能平靜的接受母後薨逝的真相。
“你料不到吧!”
初淩渺輕輕笑了出來,“那可是本座最寵幸的一隻蠱蟲,它已經與本座融為一體了呢。”
方氏,她不是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嗎?
那就活該享受世界上最厲害的蠱毒。
隻要她一死,天下再無人能解。
聽到這兒,蘇傾暖恍然明白什麼,當即便要上前封住她的心脈。
可沒曾想,明明已經全身破碎的初淩渺,卻忽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驀地彈起身便向蘇傾暖抱了過來,“哈哈哈,小賤人,你還是陪我一起死吧!”
雲頊早有防備,當即將蘇傾暖扯到自己懷裡,然後一腳踢向初淩渺,將她狠狠踹了出去。
“不要——”
蘇傾暖失聲驚呼,連忙掙脫雲頊,飛身掠過去。
下一瞬,她呆若木雞。
雲頊受了傷,這一腳的力度並不致命。
可初淩渺還是氣絕身亡了。
她拚了全身力氣,借著雲頊將她踢飛,震斷了自己全身經脈。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拋開敵我的關係,蘇傾暖是該佩服她的。
可此時此刻,她隻剩下了驚慌。
她不能死.........
“我們走吧!”
方夜孤看著地上死的透透的初淩渺,沉沉歎了口氣,然後收起劍,主動將屍體拎了起來。
今夜的事不能泄露,屍體自然要處理乾淨。
五個人中,他受傷最輕,這活隻能他乾。
雲頊牽起蘇傾暖,柔聲寬慰,“彆亂想,暖兒。”
雖然一開始打算留活口,但她既死了,也就死了。
蘇傾暖有些消沉,“也隻能這樣了。”
她心裡暗暗祈禱,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
幾人離開後,空曠的山間再次寂靜了下來,唯有幾聲寒鴉的鳴叫,劃破夜空。
山頂上,一道幾乎與周遭昏暗融為一體的身影,極輕的發出一聲輕笑,“雲頊,不過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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