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發出粗重的鼻音與詭異的吼叫,語調癲狂且雜亂無章,夾雜著難以辨識的詭異語言和混沌咒語。
異端大軍如同一片綠色浪潮,從傳送門方向洶湧而來,其中包括成群的鬼麵獸、豺狼人,以及散發著惡臭的畸形怪物。
這一切都在預示著混沌力量的徹底爆發。
從上方俯瞰,戰場呈現出極具衝擊力的畫麵;
由上千名食人鯊組成的“鋼鐵洪流”,宛如一道銳利無匹的“灰色利矛”,在異端的“綠色浪潮”中撕裂開一道豁口。
激烈的碰撞引發了四散的血肉與金屬碎片,每一次爆矢槍的開火,都意味著異端中又一隻狂徒倒下,每一次電漿炮的咆哮,則將畸形怪物撕得粉碎。
縱然納垢信徒以不死不休的姿態瘋狂反撲,但麵對食人鯊的勢不可擋,它們的陣線漸漸出現裂痕。
戰鬥的焦點迅速向旋渦傳送門靠攏,那道散發著綠色熒光,鏈接亞空間和實體宇宙的“出入口”,正成為所有衝突的核心。
食人鯊們的咆哮、異端信徒的嘶吼,以及武器的轟鳴,交織成一曲混亂而壯烈的死亡交響樂,奏響了這一場地獄般的廝殺序章。
而“灰色利矛”的矛頭尖端,正是身軀壯碩得如同移動堡壘的泰伯羅斯。
這位食人鯊連長完成彈藥補給後,便像是一頭蘇醒的鋼鐵猛獸,朝敵陣中央疾速推進。
有著戰術當量的微型金屬氫導彈,以及旋轉爆矢機槍,正進行著瘋狂輸出,湮滅、貫穿了無數異端的腐朽血肉。
至於套在雙臂的鏈鋸動力爪,則是泰伯羅斯的近戰利器。
每一次揮舞都會發出尖銳的轟鳴聲,牙齒般的鋸刃,將那些不幸靠近的家夥們給切得血肉模糊,展開肆無忌憚的屠戮。
跟在泰伯羅斯身後、左右的,則是負責策應的百餘名連隊衛隊,他們手中的動力錘、鏈鋸斧,更是把異端給直接錘爛、剁碎。
血塊飛舞、血霧彌漫。
然而,這場衝鋒也並非沒有代價。
儘管食人鯊連隊的戰力遠超普通的阿斯塔特,可是在缺乏空中單位的火力支援,以及深入敵陣的情況下,仍是難以避免傷亡的出現。
納垢信徒的陣線,不僅布滿腐化的陷阱和極高傳染性的毒物,更有無數體型較小卻致命的“納垢靈”。
這些小型惡魔會趁著戰士們顧不上周圍的變化時,迅速蜂擁而上、撕咬盔甲的薄弱處,進一步侵蝕能量護盾和防護係統。
一名食人鯊機槍手就因彈藥打空,切換震蕩匕首、準備撤回兄弟們的後方之際,就被數以千計的納垢靈圍攻。
它們瘋狂攀附在動力甲的表麵,發出尖銳的啃噬聲,逐漸侵蝕他的能量護盾。
而擁有自爆屬性的十多隻豺狼人,則是趁機“貼臉”——
轟!轟!!
體內膨脹的瘴氣腺散發出濃烈的惡臭,再伴隨密集的爆炸,將機槍手的護盾給轟得四散破裂,整個區域都被綠色的毒霧與碎片籠罩。
附近的兄弟因視野受阻,加之同樣遭受了大量異端的圍攻,導致無法趕來支援。
而納垢靈與其他異端,已然把機槍手徹底包圍,將其逼至絕境。
感受到動力甲、納米服的破裂和毀壞,機槍手深知自己的結局不可挽回,他果斷開啟了動力甲的冷聚變反應爐過載程序。
末了,他還揮舞著震蕩匕首,並於通訊頻道上戰吼道:
“為了帝皇!為了父親!哈哈哈哈,都給我死吧~!!”
ri~——咻——!!!
話音落下,一道熾白的光柱驟然升起,爆炸的能量瞬間吞沒了周圍所有的異端生物。
這名機槍手的犧牲,為連隊打開了更大的突破口,同時也激起了所有兄弟的怒火。
他們加快了本就化成殘影的速度,誓要把一切納垢信徒給撕成粉碎,以為犧牲的兄弟們複仇。
而泰伯羅斯這邊
“泰伯羅斯連長!我們必須撤離!撤至軌道讓艦隊執行滅絕令,否則這一切毫無意義!”
通訊頻道中,克裡斯的聲音異常急切。
隻見克裡斯和十多名特工,居然跟上了食人鯊的步伐,同樣衝入了納垢信徒的陣線之中。
他們憑借精湛的戰術和靈活的行動,硬生生在敵人的洶湧浪潮中,開辟出一條狹窄但有效的通道。
此時的他們,距離那道散發詭異綠色熒光的旋渦傳送門,僅剩不到千米。
然而,比克裡斯等人更為靠近傳送門的,是泰伯羅斯和他的百餘名連隊衛隊。
他們已經抵達傳送門的正前方,站在那些異端和腐化沼澤的最深處,磁力靴上布滿了腥臭的汙泥和敵人濺出的腐液,卻依然保持戰鬥姿態。
這位食人鯊連長絲毫沒有理會克裡斯的提議,他的頭盔監視器“目光”,牢牢鎖定在旋渦傳送門中,正緩緩顯現出的龐大身影。
一陣低沉的哼笑聲,伴隨著綠色的靈能光芒和刺鼻的腐臭,從傳送門深處傳來
一隻體型極其龐大的身影完全顯現,其高度足有十五米。
巨大的軀體每一步邁出,都會在腐化的泥漿中留下深深的痕跡。
它的皮膚因腐敗和壞死而腫脹,宛如一座會腐化的移動山嶽,表皮上布滿了蘚狀的癤子和膿皰,每一個膿皰都像隨時可能爆開的毒瘤。
令人作嘔的是,那些膿皰和癤子不時破裂,從中湧出數不清的納垢靈和肥碩蠕動的蛆蟲。
它們爭先恐後的鑽出這位恐怖存在的體內,而後又以更令人反胃的方式,重新鑽回它那腐爛發臭的肉體。
很明顯,被泰伯羅斯仰頭直視的家夥,其外貌特征和種種跡象,都表明是納垢麾下的大魔之一。
隻不過泰伯羅斯暫且還不知曉對方的名諱和稱號。
當這頭大魔的雙腳完全踏足實體宇宙時,它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戰場,帶著一種似乎能直接作用於靈魂的滲透力:
“嗬嗬孩子,你的勇氣可嘉——”
它的聲音如同腐爛的濃稠液體流淌過鐵鏽滿布的管道,令聽到的人無不感到心頭沉重。
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仿佛已經將泰伯羅斯,以及在場所有帝國戰士視作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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