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試,我還沒活夠呢。”
“你沒活夠,我活夠了。”
聽到彩衣的嘟囔,裴嘉鬆睜開了眼睛。
“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怎麼說這種喪氣話。”
彩衣沒有說話,隻是紅了眼眶。
“怎麼,還生氣呢?”
“我生氣,我能生誰的氣?我敢生什麼氣?閉上眼!”
彩衣不想讓裴嘉鬆看到自己流淚,兩滴水又飛濺到了他的臉上。
裴嘉鬆無奈的苦笑,隻得又閉上了眼睛。
“對了,你不是喜歡看電影嗎?怎麼不去錄像廳看?最近來了好多新片……”
“不看,現在我不愛看電影了。”
“好,就算不看電影,去看看店、看看我,總可以吧?”
“你的店,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說有什麼關係?”
裴嘉鬆哭笑不得,伸手捉住彩衣洗頭的手。
彩衣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掙開了手。
這一次,她把水溫調到合適,溫柔的幫他洗頭。
對於裴嘉鬆,彩衣是有些生氣的。
因為石榴說過,他是知道她被母親逼招上門女婿的,但進城那天,他們相處了那麼久,他竟然一句都沒提。
而且,過年時候她和母親鬨的那麼僵,他應該也聽到了風聲,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年後她來了鎮上,如今也有兩個多月了,理發店和錄像廳相隔不足一裡,他卻沒來過一次。
隻有在照相那天,他被英子拉去了桃林。
可那天因為人多,兩人並沒有多少交流,照完相後也就各自回去了。
裴嘉鬆的冷淡,讓她很難不多想。
或許是相親時候變了心,也許是開店之後有了錢,裴嘉鬆做了老板,換上西服,燙了頭發,身邊又怎麼會缺女朋友呢……
彩衣早晚回家路過錄像廳的時候就親眼看到,那裡似乎常有幾個打扮新潮的女孩子說說笑笑……
彩衣是個女孩,敏感又自尊。
他不來找她,她不可能主動去找他……
“找不到堅強的理由,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柔,告訴我星空在那頭,那裡是否有儘頭……”
歌聲如水流淌,一滴溫熱又滴在了裴嘉鬆的臉上。
這一次,他察覺到異常,睜開眼,看到彩衣哭了。
“怎麼還哭了?哎,我的心意你應該都知道啊,你我之間還用解釋那麼多嗎?為了這個錄像廳,前段日子我忙的腿都跑斷了,眼下才剛穩住,還沒回本。我是想著先立穩腳跟,以後什麼事不都好說了嗎……”
“我不來找你,是怕人家說閒話,不是怕說我的閒話,我裴嘉鬆算什麼,天天在鎮上混的,沒什麼名聲可言。但你是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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