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暖明亮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如烏雲壓頂。
那是一張熟悉的臉,此刻他正貌似溫和地笑著,卻讓彩衣不寒而栗——是韓東江。
韓東江,那個畜生不如的老師,竟然來了錄像廳。
彩衣不知如何是好,一時又驚又氣又羞又臊……
如果裴嘉鬆在,她肯定不會害怕,可他不在。
曾經的恐懼讓她渾身僵硬,彩衣本能的想逃,卻又想起這是自己的地盤。
她隻能默默的低下頭,裝作整理手裡的錄像帶,一句話不說。
倒是韓東江開口了。
“彩衣啊,早就聽說你和裴嘉鬆在鎮上開店做生意了,一直沒時間,這才抽空過來,怎麼都關門了?你這錄像廳生意不行啊,沒啥人啊!”
對於韓東江的冷嘲熱諷,彩衣並不理睬。
韓東江看彩衣不敢說話,愈發放肆膽大。
他皮笑肉不笑的湊到彩衣麵前,壓低了聲音。
“你曾經那麼害羞的一個人,如今日夜守著這錄像廳,來來往往的都是男的,你不害怕啊……”
彩衣的臉騷到通紅,恨恨的抬頭瞪了韓東江一眼。
如果她有勇氣,她都直接拿棍子趕人了,可她不敢。
韓東江才不害怕,伸手拿過了她身邊的錄像帶。
“讓我看看,都有什麼片子……泰坦尼克號,情書,你這不行啊,誰看這玩意兒啊。我朋友那兒有好片子,你要不要,我給你送過來,保管你這裡顧客盈門。”
“不需要,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彩衣終於開口逐客了,但她聲音很小,還微微顫抖。
看著這樣的林彩衣,韓東江愈發得意。
“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還往外趕人?我請問你,我要掏錢看片子,你憑什麼不讓我看啊?難道我得罪過你嗎?”
韓東江故意提高了聲音。
他知道彩衣的軟弱,絕對不敢當麵揭短,反倒是他可以此拿捏她。
看彩衣又羞又氣,眼裡都含了淚,再也不敢驅逐他了,他這才緩下語氣。
“彆說,我教過的學生就沒孬的。裴嘉鬆這小子從小就膽大,可惜啊,就是因為膽子太大了,無法無天。現在好了,進去了吧……”
彩衣實在聽不下去了,她也不敢再在外麵待著,就要進去大廳。
韓東江伸手拉住了她。
“身為老師,我也不忍看學生落難,實不相瞞,我城裡有人,有路子,你要不要幫他活動活動……”
彩衣聽聞,眼睛亮了一下。
但看著韓東江那惡心的臉,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彩衣很清楚,如果接受韓東江的幫助,自己要付出的是在怎樣的代價。
恐怕不僅僅是金錢,還有自己的身體。
可她肚子裡已經有了小鬆的孩子,她是絕對不可能出賣自己的身體。
“不需要,判刑還是坐牢,我們都忍了,不管多少年,我就在這裡等他出來。”
這是彩衣第一次說出如此肯定的話,韓東江惱羞成怒,冷笑一聲。
“哼,還真是感天動地,一對癡男怨女啊。我可告訴你,裴嘉鬆的事兒可不小,他聚眾賭博,趕上嚴打,這輩子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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