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消失了一樣。
也是,兩人之間橫著父輩的孽情,橫著裴母的怨氣,橫著三姐的人命,橫著二十萬的債務,還能怎麼聯係呢?
裴家搬家,不言不語,未嘗不是讓他們分開,就此斷了聯係。也許如今她和他之間的關係,也隻剩下這些債務了。
石榴愣神間,英子已經剪好了頭發。
她放下梳子,拿塊海綿幫石榴掃著頸間的碎發碴子。
“對了,石榴,你快報誌願了吧?準備填哪裡?”
石榴沒說話,隻是對著鏡子撥弄了一下前額的頭發。
英子自己笑了起來。
“看我現在和客人閒聊慣了,廢話也多,這話就不該問,那你肯定是市一高啊。”
石榴沒接茬,而是岔開了話題。
“你現在是挺能聊的,消息也靈通,裴家的事你打聽的一清二楚。”
石榴本是隨口一說,英子的臉卻紅了,趕緊解釋。
“哎,這店裡人來人往的,哪兒的人都有,自然消息也多,我也是聽人家說的。”
石榴聽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她拉著英子來到後院,壓低了聲音。
“英子姐,你最近有沒有聽過韓東江的消息?”
“韓東江?你說裴家村的韓老師啊?”
“是啊,他做過你們班主任。”
“去年還來過我們理發店呢,今年好像沒見了。”
“那你有沒有聽過他的消息?”
“好像是去彆的學校了,我沒太注意。你打聽他乾啥?”
“這你不用管,以後幫我留心一下他的消息就行。”
“行吧,石榴,不過你現在彆想其它的,隻管好好複習考試,這比什麼都重要。”
“知道了。”
告彆英子,石榴出了理發店。
她原本想回學校,但還是不自覺的朝西街望去。
如今西街漸漸恢複了一些生機,原來的錄像廳和遊戲廳也再無痕跡,已經變成了農資店和五金店。
正值春夏之交、農忙時節,農資店的生意還不錯,顧客雖然不多,卻絡繹不絕。
石榴不自居的走到了西街口,站在街口,她隱約看到後麵桃園的桃花開的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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