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石榴,萬雁鳴有些不好意思。
他臉紅了一下,岔開了話題。
“我就想問,你們在鎮中學的那個活兒乾完了嗎?”
“早乾完了,就一個小活兒。”
“哦……”
“怎麼了?”
“沒事,就問問。”
“不過聽我爸說,等暑假的時候,這學校還要擴建兩棟宿舍樓,這倒是個大活兒。”
“哦?這個活兒定了?”
“沒呢,我爸正和學校領導商量著呢,他想接下來,不過我不太想乾。”
“兩棟樓呢,這可是塊肥肉,為啥不想乾?”
裴嘉鬆苦笑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
他拿出一包煙,試探性的遞給萬雁鳴一根。
萬雁鳴並不怎麼抽煙,但還是接著了。
兩人點了煙,抽了兩口,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說來話長,這學校的某個領導,以前是我小學老師,人品不行,我和他乾過仗,雖然是一個村的鄰居,也不想搭理他。所以主要是我爸和他談,我不想插手。”
萬雁鳴一聽,就知道裴嘉鬆說的是韓東江,他故意開始套話。
“嗨,誰和錢有仇呢?能掙錢就行啊。又是老師又是鄰居的,這關係多硬,對你們很照顧吧?”
"照顧啥,黑著呢,明著問我爸要回扣,真是獅子大開口……”
萬雁鳴聞言,心中一動。
“那你爸答應了?”
“具體我不清楚,反正還沒談攏,我們主要搞裝修的,對土建不是很擅長,還得再找人合夥,辦手續,弄資質,麻煩著呢……”
“那這個活兒萬一成了,你還不管嗎?”
“真要成了,那肯定不能不管啊,你的話,誰真的和錢有仇啊……”
裴嘉鬆彈了彈煙灰,忍不住笑了起來。
“彆說,真要成了,那可真是塊肥肉,我的那些債務就再也不愁了。”
聽到這裡,萬雁鳴也笑了。
他把剩下的半根煙丟在地上,狠狠的踩滅。
他好像聽石榴提過,為了不讓裴嘉鬆衝動,緩刑期再犯錯誤,她並沒有把彩衣的真正死因告訴裴嘉鬆。
現在看來,裴嘉鬆也許真的不知道彩衣之死的內情。
但韓東江之前對彩衣的猥褻,他肯定是知情的,也正是因為他的幫助,彩衣才對他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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