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是英子買的,石榴出發那天,英子沒空去送,我弟弟去送的……”
話一出口,裴嘉鬆就有些後悔,但已經來不及了,他看了一眼萬雁鳴。
不過,萬雁鳴竟然沒什麼反應。
“萬雁鳴,那天你怎麼不回去送她呢?咱這邊也不忙啊,你給我說一下就好了……”
“有人送就好啊,誰送都一樣。”
“也是……對了,石榴應該到廣州好幾天了,你有沒有聯係?”
“有啊,到了,我知道。”
“那就好,一路順利吧?”
裴嘉鬆隨口一問,沒想到被萬雁鳴抓住了機會。
“不順利。”
“啊?怎麼了?”
“火車上遇到流氓了,一個老流氓,這些流氓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萬雁鳴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冷冷的看著裴嘉鬆。
“哦,女孩子出門確實要小心點,早知道你陪著去了……”
裴嘉鬆知道萬雁鳴在點韓東江,他實在不想觸碰這個話題,可萬雁鳴死咬著不放。
“我陪著有什麼用呢?那流氓死不承認,乘警都去了,最後還是完發無損……我如果在,說不準我現在還要和他做朋友呢。”
萬雁鳴的冷嘲熱諷,讓裴嘉鬆很是難堪。
“我知道,韓東江曾經對彩衣耍流氓,我也十分討厭這個人,但一碼歸一碼,生意歸生意,他有人脈,有項目,我沒必要非和錢過去不去……”
萬雁鳴沒有說話,依舊冷冷的看著裴嘉鬆。
“我真沒想和他成為朋友,不可能的,隻是利益關係,彼此利用而已。他想通過我家拿高提成,我想通過他打開局麵,就當借他的跳板,等打通教育局的關係,絕對不會再和他合作了……”
萬雁鳴依舊不說話。
裴嘉鬆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解釋。
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他本來是不願意搭理韓東江的,奈何他確實有後台,有關係。
如果不給他這個麵子,以後學校的工程是不用想了……
所以裴嘉鬆隻能選擇和韓東江合作,就算是為了這邊工程能順利要回款項,他也不能真的不給這個麵子。
——
窗外蟬鳴聒噪,沉默在濕熱空氣裡膨脹。
眼看裴嘉鬆又灌下了一瓶啤酒,萬雁鳴終於忍不住了。
“裴嘉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還記得林彩衣嗎?”
裴嘉鬆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記不記得又有什麼用呢?人已經走了,走了就是走了,再也回不來了……彆提了,記得越清心裡越痛,活著的人總得繼續活下去……”
“是,走了就是走了,再也回不來了,可是,你知道她因為什麼走的嗎?”
“不管因為什麼,我都不想再提了,我累了,倦了。”
如今的裴嘉鬆,有些抵觸彩衣的話題。
還能因為什麼呢?無非是自己的薄情,母親的寡義……
可母親已經患癌,沒多少日子了,自己家裡也因此背了三十萬的債務……
舊事重提,不過徒增傷悲而已。
但此時的萬雁鳴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拽住了裴嘉鬆,盯著他的眼睛。
“裴嘉鬆,你聽好了,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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