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懲罰”萬雁鳴那拙劣的演技,安子特意買回了一大堆烤串和麻辣燙。
隻可惜,病號萬雁鳴隻能眼巴巴地喝著寡淡的白粥。
石榴和安子圍在小桌邊,吃得熱火朝天。
烤串的孜然香、麻辣燙的辛辣氣在病房裡彌漫開來,勾得萬雁鳴肚子裡的饞蟲直叫喚。
“安子,給我根肉串……”
萬雁鳴眼巴巴地盯著安子手裡油滋滋的羊肉串。
安子嘿嘿一笑,拿起一串,當著萬雁鳴的麵,“哧溜”一下,利索地把肉全擼進自己嘴裡,然後把一根光溜溜、還沾著點油星的竹簽遞過去:
“喏,給,簽子味兒也挺足。”
“滾!”萬雁鳴沒好氣地笑罵。
他又把目光投向石榴:
“石榴……給我嘗一口麻辣燙,就一口……”
石榴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從自己碗裡夾起一根青菜,又在旁邊的涼開水杯裡仔細涮了涮,濾掉紅油,這才小心翼翼地夾到他嘴邊:
“喏,隻能吃這個。”
萬雁鳴看著那根清湯寡水的青菜,再看看兩人吃得噴香的模樣,佯裝生氣,把剩下的白粥一口氣灌了下去,碗底敲在床頭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倆……餓死我算了!”
“誰讓你演技那麼差,一秒就穿幫?”
安子嚼著最後一串肉,含糊不清地揶揄著。
“誰讓你感冒了,還喝那麼多不要命的酒?”
石榴收走空碗,語氣帶著點嗔怪。
萬雁鳴順勢拉住她收碗的手,指尖溫熱。
他抬起眼,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讓你喝了?還是我讓你感冒了?”
石榴想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了些。
“你讓我心情不好了,”
萬雁鳴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點孩子氣的控訴,
“我千裡迢迢跑回來,心裡揣著一盆火,就想見你。結果你呢?冷冰冰的,幾句話就把我澆了個透心涼……這才著了涼,心也涼,能不感冒嗎?”
“你……這是訛人!”石榴的臉頰微微發熱。
“就訛你了,”
萬雁鳴理直氣壯,手指輕輕晃了晃她的手腕,
“你得對我負責……”
安子在一旁看得直咧嘴,搓著胳膊:
“哎喲喂!太肉麻了,真不知道我是吃飽的還是被喂飽的……”
萬雁鳴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趕人:
“飽了還不趕緊走?你不是說沙廠還有一堆事兒等著你收拾嗎?”
安子氣笑了,指著萬雁鳴:
“你……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過河拆橋是吧?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我才不拚了老命把你從樓上背下來!”
提到這個,萬雁鳴才想起關鍵:
“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出事了的?”
“這個嘛……”
安子拖長了調子,眼神瞟向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