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了個手勢，石榴微微咋舌。
“這些……有人喝嗎？”
“誰真喝呀！”
繼母笑道，
“這都是收藏品，看年份，看產地，看包裝，這棉紙、這標簽，可都不能損壞半點。”
“對了石榴，”
她話鋒一轉，親熱地挽住石榴的胳膊，
“你們‘林達’上個季度的油畫係列太好看了！我預訂了兩件都沒搶到……”
女人聊起時裝總是興致勃勃，繼母很快拉著石榴到沙發上翻看最新的時尚雜誌，討論起流行趨勢。
萬雁鳴趁機在陽台找到了正在抽煙的父親。
他斟酌著開口，提出了思慮良久的買房想法。
萬父著實愣了一下，沒想到兒子這麼早便考慮了成家立業的具體步驟。
他彈了彈煙灰，沒有直接否定：
“有這個想法是好事。但是不是太早了？你們還沒畢業，工作沒定，未來在哪個城市發展都是未知數。”
“我肯定想留在北京。”
萬雁鳴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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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榴呢？”
萬父看向客廳方向，
“她二姐的根基在這裡，她的學校、同學、社會關係都在廣州，我看她幫你二姐打理廠務也很上手，將來留在廣州的可能性更大吧？”
“我覺得……她會喜歡北京的。”
萬雁鳴頓了頓，也不太確定，
“如果……如果她實在想留在廣州，那我過來也行，反正您也在這邊。”
“所以說啊，”
萬父拍拍兒子的肩，
“現在考慮買房為時過早。如果你們最終都定在廣州，那簡單，買房就是一句話的事。你趙叔叔，就是那個趙小健他爸，手裡好幾個大盤正在開發。你放心，等你們定了，買房的事，包在爸爸身上。”
他話頭一轉：
“對了，晚上吃飯，要不我叫上你趙叔叔一起吧？他前陣子還問起你，說他們新樓盤想找個形象清爽的年輕人拍廣告，覺得你氣質不錯。”
“我？我又沒什麼名氣……”
萬雁鳴詫異。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提過。見見麵總沒壞處，以後無論在哪安家，都繞不開房產這事。論炒茶，我是行家；論房子，你趙叔叔是真正的行家。”
“可今天……算家宴吧？還有石榴在……”
萬雁鳴有些猶豫。
“這有什麼，”
萬父不以為意，
“石榴倆姐妹跟老趙家熟得很，那個趙小健，石榴不是還給他輔導過功課嘛。正好讓石榴叫上她二姐，咱們這些在外地的老鄉，雖說行業不同，但多交流信息，總歸是條人脈。”
“這……合適嗎？”
萬雁鳴總覺得有些突兀。
“有什麼不合適？本來我也該正式請石榴姐妹吃頓飯的。不然光我跟你阿姨，陪著你們兩個小孩，也不知道聊什麼，反而尷尬。”
畢竟有求於父親，萬雁鳴遲疑片刻，還是應承下來。
趙叔叔他見過幾麵，對趙小健也有印象，小時候見的比較多，這兩年交往少了。
轉念一想，父親願意帶著他和石榴去見自己的朋友，從某種角度，也是一種對他們戀情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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