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情潮席卷而來。
分離一個暑假的思念,在這一刻儘數化為焚身的烈焰。
石榴被他的熱情裹挾,心裡軟成一片,但也隱隱感到他情緒有些異常。
“大雁……你怎麼了?”
萬雁鳴沒有回答,直接用滾燙的唇封緘了她所有的疑問……
他渾身滾燙,急切得近乎粗野,仿佛想用這種方式確認她的存在。
石榴微啟的唇齒間逸出模糊的輕喘,理智在沉淪的邊緣掙紮。
就在這時——
嗡……嗡……手機響起震動聲。
萬雁鳴的動作略略一滯,修長的手指帶著焦躁的熱度插入她發間,企圖阻斷那惱人的侵擾。
石榴卻分神了,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屏幕亮起的瞬間——一個閃爍的名字刺入眼簾:曹草兒。
“是曹瑾的電話……”
她微微偏開頭,氣息不穩。
“彆管她。”
萬雁鳴的聲音含混而堅決,帶著被打擾的極致不耐。
他看也沒看,直接伸手按掉了電話,隨即再次吻上她的唇,更深,更重,仿佛要將所有未儘的話語都傾注其中……
北京之行後,萬雁鳴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失控過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光天化日,樓下答謝會尚未結束,賓客滿堂,石榴一時不知該如何攔住他滾燙的手。
就在石榴兩難之際——敲門聲突兀地響起,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催促。
不必猜,定是答謝會那邊來找人了。
萬雁鳴的動作驟然停住。
他閉了閉眼,最後緊緊的箍了一下石榴,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永不分開。
片刻後,他才鬆開手,幫石榴理了理了微亂的頭發,又輕呼一口氣,這才轉身去開門。
——
門外站著曹草兒,臉頰微紅,帶著一身酒氣。
“萬雁鳴,你搞什麼啊?電話也不接,真想罷工啊?”
她一進門便連珠炮似地發問,語氣半是調侃半是認真。
隨即,她的目光越過萬雁鳴,看到了他身後的林石榴。
“喲,我說呢,”
曹草兒唇角一揚,露出一個了然又戲謔的笑,
“原來是石榴來了,怪不得有人一眨眼功夫就找不著了。”
她的視線輕飄飄地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又掃過房間——整齊的床鋪,位置未動的擺件,倒不像是經曆了什麼激烈場麵。
“萬大才子,就算女朋友來了,也不至於急這一時半刻吧?答謝會可就剩倆小時了,這都等不及?”
曹草兒說著,目光落在石榴臉上,笑意更深,
“你說是吧,石榴?”
石榴笑了笑,沒接話,轉身走進衛生間,擰開了水龍頭。
“曹瑾,你就不能幫我頂一會兒?”
萬雁鳴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煩躁。
“大哥,這話說的就沒良心了啊,我替你喝的酒都快漫出西湖了,好吧?”
曹草兒壓低了聲音,朝他湊近半步,眼波在他領口掃過,
“你這……是還沒得手呢,還是已經結束了?不能這麼快吧?”
“滾!”
萬雁鳴笑罵一句,耳根卻有些不自在。
曹草兒笑得花枝亂顫,故意揚高了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