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精力了，”
萬雁鳴攬緊身邊的石榴，笑了笑，
“明天一早還得訓練呢。”
“哈哈，懂了懂了！”
趙小健促狹地大笑，用力拍了下萬雁鳴的胳膊，
“春宵一刻值千金！是我不懂事了，不打擾，不打擾！”
石榴臉頰發熱，尷尬得不知該接什麼話，隻好抿著嘴低下頭……
四人一行穿過旋轉門，步入酒店大堂。
恰逢晚間客流高峰，水晶吊燈下人流熙攘，等候電梯的區域更是擠滿了人，空氣裡混雜著各種香水、煙草和陌生人的氣息。
或許是因為集訓團隊也下榻於此，人群中不乏一些打扮紮眼的身影——叼著香煙、交頭接耳的年輕男子，臂膀上蔓延著青色紋身，言語間帶著嬉笑的喧嘩。
萬雁鳴的目光快速掃過人群，眉頭不易察覺地蹙起，
“石榴，我們走樓梯吧？就三層，很快。”
“行啊，”
石榴點頭，隨即轉身看向趙小健和裴嘉楠，趙小健直接擺了擺手，
“你們先走吧，我們坐電梯，我可爬不動五樓。”
“那……”
石榴告彆的話還沒說出口，裴嘉楠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那個……石榴，我們明天一早可能就直接出發去衡山了，”
“哦，行，你們路上注意安全……等回去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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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和萬雁鳴轉身要走，裴嘉楠又叫住了她，
“石榴！”
“嗯？”
石榴回頭。
裴嘉楠看著她，嘴唇動了動，似乎在斟酌用詞，最終隻擠出乾巴巴的一句：
“你……也要注意安全。”
“啊？”
石榴一時沒反應過來，
旁邊的趙小健瞬間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指著裴嘉楠，笑得直不起腰，
“噗——哈哈哈！注、注意安全？師父！您這心操得也太具體了吧！是怕雁鳴哥……鬨出人命嗎？哈哈哈！”
在趙小健的曲解下，石榴和裴嘉楠這才後知後覺地品出這句話裡極易引人遐想的歧義，四個人瞬間都鬨了個大紅臉。
“不是，我是說……”
裴嘉楠耳根通紅，急忙找補，
“人生地不熟的……你一個女孩子……要多注意！”
“知……知道了。”
石榴的臉燒得厲害，慌忙點頭，
萬雁鳴憋著笑，拉著石榴，對著那倆活寶揮了揮手，幾乎是拖著石榴逃離這個尷尬的現場：
“走了走了！你們也趕緊上去吧！”
趙小健唯恐天下不亂，扯著嗓子追了一句：
“雁鳴哥，你可千萬要注意安全啊！”
看著兩人消失在樓梯間的防火門後，趙小健終於緩過氣，一把摟住裴嘉楠的脖子，笑得渾身發抖：
“我說師父！哎喲我的悶騷神仙師父！您可真行啊！哈哈哈……注意安全！這話您是怎麼能說得那麼一臉正氣又充滿歧義的？哈哈哈……您是不是偷偷補課了？”
裴嘉楠無語地瞪了趙小健一眼，臉上熱意未退。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就腦子一抽，說出了那樣一句歧義衝天的話。
或許隻是酒精作祟，又或許……是他心底那點難以言說的、莫名的擔憂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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