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便讓春蟬將東西收拾好,再吩咐造辦處的把它裱成書畫,她要把自己的墨寶掛在天地一家春裡頭,時不時的欣賞欣賞。
如今天地一家春裡頭有一個開間,專門被辟成了她的書房。
魏嬿婉閒著沒事也在這邊寫寫畫畫,雖然她的畫就隻能叫稚嫩,說難聽點就是醜的出奇。
但是她的字寫的是很好的,她非常驕傲。??????
再加上這段時間魏嬿婉也總是忙著在看書,所以書房變成了她最常待的地方。
天地一家春的東次間就是魏嬿婉的書房,再往裡走就是她的臥房。
如今的所有裝潢和布置也都是魏嬿婉喜歡的風格,後排靠著窗的是一整牆的書櫃,上麵放了許多魏嬿婉想看或是正在看的書。
前麵除了書桌與座椅之外,朝南麵靠窗那麵牆邊,正中放置了一架紫檀木的雲龍紋羅漢床,左右也都各放置了紫檀木的多寶格。
魏嬿婉在書房裡寫畫、或是看書累了的時候,就躺到對麵的羅漢床去休息一會兒,隨後再接著看書。
這段時間魏嬿婉都不想說了,她看的書籍那可是超乎想象的多,每日看的時間也超乎想象的久。
魏嬿婉覺得自己做夢估計腦子裡都全是天花了。這一天到晚,看的書全都是跟天花有關係的。
從最早的晉代的葛洪寫的《肘後備急方》,再到清初張璐寫的《醫通》,以及朱奕梁的《種痘新法》與俞正燮的《癸巳存稿》。隻要是跟天花、痘疫有關係的書籍,魏嬿婉都想辦法從藏書閣裡頭借了出來,仔仔細細的閱讀著。
甚至魏嬿婉都已經要開始反清複明了啊。
她了解到,明代有一本名叫《天花譜史》的抄本書,一共有三卷三冊。
其書當中包含有特彆廣泛的有關天花的內容。單就天花的症狀來說,就有成人的、小兒的不同症狀,還有對病人,包括婦女以及孕婦的診斷。
甚至疾病的不同程度以及階段、各類治療的方法都在其中有相關的記載,魏嬿婉看起來那叫一個認真呢。
她又不是一個醫學生,一天到晚在這裡看醫書已經夠累人了。而且她現在看的這些書全部的都是繁體字。
而且也都是文言文,雖然說清朝的文言文,如奏折或是旨、賦類的都是快白話了,看著也不是很累人。
但是……繁體字吧,就有些讓人眼花繚亂、頭暈眼漲。
魏嬿婉看的書也都是之前的舊書、或是抄本,上頭是有句讀的,讀起來倒沒有太大的困難。就是這繁體字,魏嬿婉還不太能認全。
雖說她的專業就是曆史學,也接觸到了許多的古籍,繁體字和文言文對她來說不成問題。
但這是醫書。
學醫的懂得都懂,有些專有的名詞或症狀或是藥材,它的字就是寫簡體字,都看不懂,更何況是繁體字。
這段時間魏嬿婉天天就在跟這些醫書作鬥爭,每天兩眼一閉一睜,一醒來收拾完了之後就是先看看書。
這是魏嬿婉最希望自己是醫學生的時候了。
不過現代醫學和古代醫學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如果魏嬿婉真是一個現代的醫生或者醫學生的話,那她還得考慮自己學的科目對不對。
光是外科和內科就有很大的區彆了,更彆說還有現代醫學分類出的那些五花八門的科目。
魏嬿婉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她之前考大學的時候,也了解過醫學的專業。那分類可是分的五花八門的。
大家平時被問到時下意識反應過來的內科和外科也都是醫院的分類。這醫學裡頭有分基礎的、臨床的、口腔的、還有什麼公共衛生的。
就光是論跟清代比較相像一些的科目吧,那都還有中醫學、中藥學、藥學呢。
所以就算魏嬿婉是個醫學生,她也不一定能解決這一次的天花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