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琉璃見令妃要走,她自己也不想跟烏答應待在一個屋子內,便也起了身來行禮:“皇上,嬪妾今日來,主要就是想為皇上進這一道膳食的,嬪妾就先回去了。”
弘曆還想挽留陸琉璃呢,陸琉璃又先開口:“隻要皇上不嫌棄,嬪妾今晚再為皇上奉上一道新鮮的菜式來。”
知道陸琉璃晚上還要來,弘曆便也沒有再過多挽留她:“好,那朕今晚就在九州清宴等著你。”
“是,那嬪妾就告退了。”
陸琉璃也後退幾步,看著走到她身旁來的魏嬿婉:“那嬪妾就跟令妃娘娘一道回去。”
她說著,往後退著,想跟魏嬿婉一起走,卻沒注意到旁邊的一樽花幾在不知不覺間,突然就挪到了她的後頭來。
陸琉璃一時不察,沒反應過來,後退的時候一下子碰到了那花幾,人被嚇到的小聲叫出聲,那被她碰到的花幾上擺了一樽瓷器,就這樣往後頭跌去。
陸琉璃慌不擇路,手忙腳亂的想去扶,結果卻沒扶上,香爐的蓋子已經掉到了地上去,不過還好,她將香爐的爐身給扶正了,又放回到花幾上。
她連忙轉過身來,看著那被自己這番動靜吸引過來目光的弘曆和如懿,蹲下行禮。
“皇上恕罪,是嬪妾不當心,碰壞了這白瓷香爐。”
弘曆還沒說什麼,也正是想說什麼的時候,如懿往左邊瞟了一眼,瞥見了弘曆此時沒什麼表情的臉,隨即嘴就自顧自的帶著笑張開了:
“這不是白瓷……”
陸琉璃有些疑惑的往右後方瞧了一眼那端端正正立在花幾上方的香爐,又看向自己右前方走到麵前來的魏嬿婉。
她有些懷疑自己:“這……不是白瓷嗎?”
魏嬿婉裝作沒有看到她詢問的眼光,轉過去看向弘曆,隻是還分了一些注意在陸琉璃那邊。
陸琉璃簡直被自己笨笑了,她低下頭來:“臣妾不識……”
如懿卻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樣,冷冷的哼出一口氣來,搶在了弘曆麵前開口:“這是甜白釉。”
魏嬿婉卻笑著出聲:“哎呦,皇上,您瞧瞧,烏答應怎麼說的這樣詳細呀~”
她笑著將行禮的陸琉璃扶起來:“好啦好啦,也彆這樣一驚一乍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烏答應做出這樣嚇人的神色來,可真是把陸妹妹嚇壞了。”
魏嬿婉說著,讓春蟬把地上的香爐蓋子撿起來,她自己接過那蓋子,放到香爐上蓋好。
“烏答應說的,也太具體了些,不過你不明白也是常事,不用這麼害怕。這就是白瓷,甜白釉隻是其中的一個品種而已,就像水果和荔枝的關係一樣。”
魏嬿婉一邊笑著安撫陸琉璃,一邊又轉頭看向弘曆:“皇上,臣妾說的沒錯吧?”
弘曆低頭笑了笑:“沒錯沒錯,好啦好啦,又耽擱這麼些時候,你不是還要回去處理宮務嗎?怎麼還不走啊?”
“哎呦喂~”
魏嬿婉假模假樣的叫了一聲。
“好好好,是臣妾在這兒礙著皇上的眼了,那臣妾就跟陸妹妹先走了,皇上您慢著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