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沈吟月也發現了容戰與鄧小姐這對未婚夫妻。
她不知他們兩人心中所想,隻衝他們點點頭,便回頭說:“梁公子,到安東侯府了,你下來吧。”
一個長相溫雅的錦衣青年走下馬車,下得車來,先衝沈吟月施了一禮:“抱歉,讓郡主見笑了。”
“見笑倒不至於,但我確實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暈馬車的。”沈吟月笑容明朗,“走吧,安東侯貴人事忙,再不快點過去,她隻怕又要出門了。”
“有勞郡主。”
“叫我吟月就好。”
“吟月,那你也叫我述之吧。”
兩人並肩走過來,沈吟月對上容戰的眼,微微一笑:“見過逍遙王爺。”
梁述之也淡淡施了一禮:“吟月郡主不必多禮,這位是?”
“慶遠侯的長孫梁述之。”
“慶遠侯的長孫?”容戰沒有印象。
“述之先前身體不好,一直在族地靜養,前幾日才回來。”沈吟月微笑,“那就不打擾王爺與鄧小姐了。述之,走吧。”
有幾日才回來的人,她就直接直呼其名了,述之樹枝,他還樹葉呢!
容戰咬牙:“蘭兒,我們走。”
“蘭兒”這個稱呼一出,他就愣住了。
述之和蘭兒,分明是“蘭兒”更親密啊!
容戰攥得指節更加泛白。
而將他這表現看在眼裡的鄧小姐的臉也更加蒼白。
容戰與鄧小姐一個白著指節一個白著小臉匆匆上了馬車離開時,沈吟月已經將梁述之引薦給葉靜認識。
等梁述之與葉靜談完,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沈吟月也把安東侯府淺淺遊覽了一遍,這時正在水池邊賞魚。
池裡養著很多養得胖胖的錦鯉,夏風吹過,池裡荷葉輕輕擺動,上頭的水珠濺灑下來,驚跑了那一群魚。
沈吟月笑出聲來,自言自語道:“膽子這麼小,難怪隻能被人圈起來養,一輩子也去不了江海。”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道溫潤的男嗓:“吟月此言差矣,子非魚安之魚之樂?不是所有的魚兒,都向往江河湖海的。”
原來是梁述之與葉靜一起過來了,沈吟月觀花賞魚過於入神,一時沒有發現。
她將手上魚料全數撒向池中,看了重又聚攏在一起的魚群一眼,笑了:“述之說得對,子非魚安之魚之樂,看它們吃得飽飽胖胖的樣子,應該是很喜歡這個水池的。”
梁述之掏出手帕遞過去,示意她擦一下手,沈吟月接過去擦了手,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接了一個才認識不到幾天的男子的帕子。
一時有些赧然,想要快速將帕子還回去,但她已經擦過手了,就這麼還回去好像不太禮貌。
沈吟月乾脆將手帕放到懷裡:“謝謝述之,等手帕洗乾淨了,我再還給你。”
梁述之笑意溫盈:“無妨。”
梁述之的笑很溫和,也在最大程度上撫平了她的赧然,於是沈吟月也跟著笑了起來。
看著兩人相視而笑的樣子,葉靜突然福至心靈。
先是容戰與鄧小姐,再是沈吟月與梁述之,這兩對分開來看,都很賞心悅目呢。
反正她看梁述之要比看容戰更順眼一些,沈吟月就不必說了,為人坦蕩大方,比那分不清主次的鄧小姐可好相處多了。
沈吟月與梁述之走後,葉靜也應謝瑤華之召進宮了。
正事談完,葉靜親自給謝瑤華煮奶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