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老大家的沒安好心眼子,連老娘的心頭寶都敢坑,看我不把那個娼婦的嘴撕爛!”
“還有沈大丫那個狗崽子,當初這門婚事本來是說給我乖寶的,被她哭天喊地的搶了去,現在又反悔,委曲求全地說要把顧家小子讓給我乖寶!”
“原本還尋思她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顧家小子好歹也是個吃軍糧的,沒想到在這兒等著呢。”
窗外傳來一陣叫罵聲,沈單染隻覺得腦袋瓜子嗡嗡響。
渾身像被車輪碾壓過似的酸疼難耐,她蹙了蹙眉頭,艱難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奢華水晶燈也不是醫院的白熾燈,而是一隻非常小的燈泡和土灰色的屋頂。
四周是用麥秸摻和著泥漿砌成的土牆,像七八十年代的泥土房。
屋頂的燈線上續下來一根蛛絲,一隻黑漆漆的大蜘蛛正順著蛛絲飛快地往下爬。
在即將觸碰到沈單染鼻頭的時候突然停住,兩隻烏溜溜的小眼與她對視。
一人一蛛,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氣氛陷入詭異的死寂中。
沈單染並不害怕蜘蛛,反而伸手想把它抓住,這麼純天然的野生蜘蛛可是入藥的好藥材。
黑大的蜘蛛仿佛感受到危險來襲,順著蛛網快速往上爬,很快就徹底消失在沈單染的視線中。
沈單染:
溜得可真快。
明明是白天,屋子裡的光線卻非常黯淡,報紙糊的窗戶發出嗡嗡的震響聲。
整個房間布置得非常簡陋,除了床和破舊的木方桌,就隻剩下一個黑色的木櫃子,再無其他東西。
連地麵都是泥土夯實過的,彆說地板磚,就是塊磚頭都沒鋪。
沈單染感覺腦子一片空白,一時反應不過來身在何處。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在這個陌生的老房子裡?
當她看到被子下起伏很大,跟座小山丘似的軀體時,整個人像被天雷劈中,懵住了。
以自己一百斤都不到的體重怎麼可能蓋著薄被起伏這麼大,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緩緩伸出手,一隻又黑又胖的大手出現在眼前。
這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是出名的好看,細嫩如脂,纖細有型,怎麼都不會是這副又粗又黑的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怎麼突然變成這副鬼樣子?
這是哪裡,為什麼會在隻有電視劇裡才看到過的破舊老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