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去借白酒給小弟清洗傷口,洗過傷口再敷上草木灰,不容易發燒化膿。”
沈國慶更有意思,麵色自然地走到沈老太身邊,在經過王大花的時候一隻腳佯裝不經意間狠狠地踩在對方的手上。
“你要死啊踩著我的手啦,狗死孩子你瞎啊!”
王大花好不容易從沈老太的掃帚底下躲過一劫,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感到一股更強的力量狠狠地踩在手上。
劇烈的疼痛險些把她疼暈過去,扯著已經沙啞的嗓子大叫。
聲音直穿耳膜,聒噪得很。
沈單染抱著沈辭,看到二哥的小動作,再結合王大花的叫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沈家不大,臥虎藏龍。
二哥就是個妥妥的黑芝麻餡的湯圓,表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內裡可是個黑心的。
當然對自家親哥,她不能這樣把他想壞,要怪就怪王大花這個毒婦不長眼,自己找死。
“沒看到大伯娘躺在地上,下次注意,大伯娘以後還是站著吧,地上怪涼的,誰家腳下都沒長眼睛,不小心踩著什麼狗屎貓尿的,可真沒處說理。”
沈國慶連個眼神都沒分給王大花,輕描淡寫得一筆帶過,語氣中道歉的意味是一點都沒聽出來,倒是帶著點責怪之意。
怪王大花自己躺在路上,礙著彆人走路了,順勢還把她罵了一頓。
老村長眼皮子跳了跳,身子一抖,低下頭沒說話。
二小子文化人,連罵人都不帶個臟字的。
他就說二小子心眼子多,把人踩了還把責任順勢推了出去,一點錯處都尋不出來。
王大花在他手上吃了多少悶虧,還不長記性,這下好了吧,白白被踩了一腳,人家還嫌棄她礙事呢。
“彆管這毒婦,多謝村長的酒,等秋天糧食下來,我親自給村長釀一缸酒,快趕緊的給辭兒清洗傷口去。”
沈老太接過村長手上的白酒,飛快地朝著沈辭走去。
這麼長時間了,小孫子的傷不定多嚴重,失血過多是會死人的。
當年娘家哥哥就是被人傷了,流血過多而死。
這次她說什麼都要保住小孫子的命,一向沉穩的沈老太步子有些淩亂,險些摔倒。
沈國慶連忙過去,把酒瓶從奶奶手上拿過去,“奶,我來吧。”
“好”
看著孫子深邃的眸子,不知道怎麼的,沈老太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拒絕的話被她咽下,把綠酒瓶遞給孫子。
沈國慶接過酒瓶,小跑著來到沈辭身邊,此時的沈辭已經失去意識,昏迷過去。
“染染扶著辭兒,我給他清洗傷口,等清洗完你就用草木灰給他敷上,速度一定要快知道嗎。”
“嗯好,二哥你先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