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實話,二哥要相信自己,還有你的病肯定會治好的。”
沈單染神色嚴肅認真,她能看出來二哥的病情已經很嚴重,更能看出來他對自己的生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
前世的沈單染除了師父和奶奶,對其他人都極度冷漠疏離,她以為自己就是這樣冷血薄情之人。
直到穿到這個貧窮的年代,有了真心疼她愛她護她的親人,才意識到不是她冷血,而是沒有遇到值得付出的人。
二哥的病情很嚴重,從他的麵色就能窺視一二。
二哥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但沈單染不允許,她一定會治好他的病。
“好,二哥相信咱們染染的話。”
沈國慶寵溺地摸了摸沈單染的頭發,抬頭望著遠處的山林,他也舍不得家人,以後若是真的去了,隻願埋在這大青山裡,守護著家人。
“你們兄妹在後麵走著,爸先去那邊收套子。”
沈建國指著最遠處下套的地方,加快步子,他迫切希望能有收獲,哪怕隻有一隻野兔,也沒白費功夫。
“好,那我去另一邊收。”
沈國慶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也忍不住想看看套子裡到底有沒有套住野兔。
如果能成功套住,就意味著這個法子可行,以後還能繼續來,小弟小妹再也不會因為沒肉吃而營養不良了。
當然他奶那一關不好過,老太太對後山諱莫如深,隻要他們提一句進後山的話,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遭到一頓怒罵。
沈單染也沒閒著,從地上撿起木叉子,朝著另一邊走去。
如果沒看錯的話,她好像看到隻母兔子帶著小野兔曬太陽。
母野兔帶孩子出來曬太陽往往會離兔子窩不遠,也就是說那附近肯定有個兔子窩。
既然出來一趟,能多帶點獵物回去就多帶點,以老太太那嚴防死守的態度,下次再想過來,還指不定猴年馬月呢。
“套住了!真套住隻野兔!”
沈建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手上提著隻野兔高高舉起來,臉上難掩興奮之色。
那高興的模樣就跟小孩子一樣。
“爸,還真套住兔子了?”
沈國慶看著他麵前空空的麻繩套,本來還很失望,沒想到爸那邊竟然套住了野兔,滿臉驚喜。
“可不,接連收了三個套子都沒發現野兔的蹤影,還以為沒指望了,哪想到收第四個麻繩套的時候上麵牢牢地套著一隻野兔子。”
“那可好,我這邊收了兩個套子暫時還沒發現野兔的蹤影,看看其他幾個套子裡有沒有。”
套住野兔讓沈國慶的自信心大增,他們爺倆下了這麼多套子,爸隻收了四個套子就收獲隻野兔,他這邊大概還有五六個麻繩套。
按這個算法,剩下還沒收的麻繩套指定還等再抓一隻野兔。
父子三人隻有沈單染最淡定,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
那可是經過實踐的最簡單有效的法子,這裡又沒人來霍霍,野兔子多得很,把套子下在野兔的老窩周圍,光是碰運氣也能逮到隻。
不然她為什麼準備那麼多套子,家裡的麻繩也不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