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最高級彆的軍區大院,被高大厚實的圍牆所環繞,門口的哨兵身姿挺拔、姿勢端正,手中握著長槍環視周圍,時刻保持警惕性。
一棟二層紅磚樓房矗立在軍區大院的最中間,透露出一股莊重與肅穆。
爭吵聲從樓房裡傳來,驚得落在道路兩旁梧桐樹上的鳥雀四處飛竄。
“顧德勝!這門婚事你是什麼時候給豈言定下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顧家老爺子顧德勝剛從軍區回家,就看見妻子柯敏手上拿著張紙,興衝衝地找他興師問罪。
顧德勝眼皮子跳了跳,心裡警鈴大作,立即進入一級警備狀態。
“我沒跟你說嗎?”
顧德勝緩緩抬起頭,滿臉迷茫與疑問,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驚訝道。
“說什麼?說你背著我偷偷給兒子訂了門鄉下的婚事,還是說你替兒子打了結婚申請報告?”
柯敏臉紅耳赤,高貴優雅的氣質消失的乾乾淨淨,氣憤地反問。
她怎麼都沒想到枕邊人會背著他們母子做出這種事來,隨便安排兒子的婚事,在未經本人允許的情況下,就給兒子的上級領導、他的下屬打了結婚申請報告。
這還不是最讓她難以接受的,畢竟她比誰都著急兒子的婚事,也希望他能儘快成家立業。
可丈夫給兒子安排的結婚對象竟然是個村姑,還是家在大山深處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的村姑!
“哦,那可能是忘記說了。”
顧德勝看著興師問罪的老妻,微微歎了口氣,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這事確實是他做得不地道,沒有事先跟老妻商量。
可也不能全怪他。
以老妻的性子,要是他說給兒子結了門鄉下的婚事,讓兒子娶個農村姑娘,還不得鬨翻了天。
兒子是個主意正的,一心忙事業,出任務,職位升了一級又一級,婚姻大事卻連點苗頭都沒有。
這麼多年彆說領個姑娘進門了,就是隻母蚊子都不敢往他跟前飛。
靠他娶個媳婦回來,比登天還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他這個當老子的可謂是用心良苦,千裡迢迢跑到沈家村去給他找了個結婚對象。
他不是把兒子的婚事當兒戲,這門婚事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的決定,並非隻是為了報恩。
現在局勢混亂,越來越讓人摸不清頭腦。
他現在這個位置就是彆人眼中的肥肉,誰都想咬一口。
顧德勝能有今天這個級彆,要說心中沒有丘壑,自然是不可能的。
相反,他警覺性極高,稍有風吹草動就能看出裡麵的苗頭,迅速調整策略應對意外情況的發生。
不然也不會在身邊老夥計們接連出事後還能獨善其身,沒被擼下來。
“忘了?!顧德勝你可真是厲害,連兒子的婚事都能忘,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妻子!”
柯敏氣得雙目通紅,渾身發抖,眼淚嘩的一下就流出來了,她這輩子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男人不聲不響地就把兒子的婚事定下來,對方還是個村姑。
她的豈言那麼優秀,怎能是一個村姑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