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嘴裡吹氣,快點!”
沈單染轉身看了眼神色呆滯的女人,厲聲道。
“什麼?”
女人神色茫然,聽不懂沈單染話裡的意思。
“嘴對嘴,往他嘴裡吹氣,要快!”
“啊,這”
女人聽到沈單染的話,臉色羞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她親嘴,這要是傳出去,讓她還怎麼做人。
雖然地上躺著的是她丈夫,太讓人難為情了。
“要命還是要麵子,你選一個吧。
沈單染可顧不了那麼多,要不是病患的妻子在現場,她都打算自己親自上。
“要命,我男人不能死,家裡就指望他掙錢養家糊口,要是死了,我們娘幾個可怎麼活啊。”
女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沈單染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這女人怎麼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現在是哭的時候嗎?
要是患者搶救不回來,有她哭的。
“你們怎麼活我不知道,隻知道你再不給他渡氣,恐怕你男人的命就真搶救不過來了。”
“不要,我給他吹氣,這就吹。”
女人果然被嚇到,逮著患者泛紫的唇就啃了起來。
那畫麵,猶如豬拱大白菜一樣,有些辣眼睛。
“不是讓你啃,讓他嘴裡吹氣,渡氣,不是啃他。”
“哦”
女人剛開始還有些拘謹放不開,時間長了也就適應了,沈單染一直沒有停下手上搶救的動作,不停地進行心肺複蘇。
十分鐘
二十分鐘
直到半個多小時過後,病人的呼吸才逐漸恢複。
“活了,我男人真的活啦!”
女人喜極而泣,看著已經恢複呼吸的男人,抱著他哇哇大哭起來。
看病人搶救過來,沈單染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累得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許老中醫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患者的病情他親自診察過,瞳孔已經散掉,沒了生還的可能,怎麼又活過來了?
還有這個姑娘,不就是上次來賣藥材的那個姑娘嗎?
她也懂醫術?
如果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許老中醫想到前幾日鄭老頭拿著一個藥方找他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他仔細看過後,發現那個藥方開得甚是絕妙,當時問老鄭哪個高人開的方子,他還神神秘秘的什麼也不說。
如今看來,估計是出自這個姑娘的手。
“妹子,多謝你救了我家男人,謝謝你救了我們全家,我給你磕頭。”
女人看著已經睜開眼的丈夫,高興地又哭又笑,拉著孩子跪倒在地上,砰砰砰地給沈單染磕了幾個響頭。
“大姐,你這是想害死我啊,還不趕快起來,要是被紅衛兵看到,咱們誰都跑不了。”
沈單染被女人這般操作嚇得連退幾步,將她一把拉起來。